「方才你說晚飯要吃好的,吃飽了嗎?」
漂亮男子喘不過氣來,眼角淚珠大滴流淌,落在床上,砸地床板叮咚作響,是顆顆發著白光的珠子。
還在抖著聲音回他的話:「沒,嗚嗚……」
不知被床上的白珠子還是魏魚流淚的樣子刺激到,江飲冬失了理智,抓過一把散落在床頭的珍珠,「那就再吃些。」
魏魚不曉得這夜是怎麼過去的,他攢了這麼久的眼淚一次耗光,只覺這輩子都要枯竭了。
那些珍珠全墊在他的脊背下,每一顆都硌的他生疼。
而後,又被江飲冬拿來,硌疼了另一處。
他再也不想哭了。
他願意做一輩子的窮鬼,一顆珍珠都不要!
夏日天長,天亮的很早,魏魚腦袋始終繃著一根弦,睡得不沉。
村裡的雞鳴狗吠聲傳到他耳邊,外面天色有些灰濛。
魏魚動了動發酸的手臂,發覺動不了,他整個人被江飲冬箍在懷裡,好似睡在一個大暖爐里,被熱氣烤的出了汗。
這才覺出不對勁。
床上是濕漉漉的一片,江飲冬寬厚的胸膛熱的發燙,人還睡的沉,發熱了。
魏魚掙動起來,瞧著屁股底下的光草蓆,和一片狼藉的床單,不知說什麼好。
挪動時,有大股濕潤流出來。
他的臉連同斑駁的胸口都躁紅一片。
魏魚小手往江飲冬額頭上一搭,好燙!
江飲冬才泄了一夜的火氣,壯的跟頭牛似的硬漢,怎的還發熱了。
他裝了一肚子東西都沒水土不服誒。
魏魚飄忽了會兒,又憤憤地下床,撐著酸透了的腰找衣裳。
前夜被打濕的靛藍衣衫已經幹了,魏魚多拿了件裡衣穿上,外面的衣衫比粗布短褐長不少,領口緊緊勒住,上身的印跡全遮住了。
昨日穿的褲子被江飲冬扯的褲腰開了個大口子,褲腿也短,遮不住小腿上的紅痕,魏魚在柜子里挑了件長的,還是粗麻布,穿著有點磨。
他抽空摸了摸江飲冬的額頭,燙的立馬收回手。
這個溫度,再燒下去人都要沒了。
魏魚顧不得身上酸軟,三下五除二套上褲子,扯掉了床上的床單團進柜子里,將他裹尾巴的單子再給江飲冬蓋上,匆匆出了門。
他記得江飲冬說江二叔家很近,江飲冬住西頭村尾,他二叔家也在西邊不遠。
魏魚往東走,鄰里那戶大門緊閉,他又走過了敞著門的兩家,都不是,到第四家的時候,看見裡面坐在堂屋門口打著哈欠的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