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姐姐要嫁他为妾了?此事绝无可能!”柳雨璃反驳道。
唐子寒凑上前来,问道:“莫非小璃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并没有。”柳雨璃语气平淡,她心中所盘算的自然不能说出来。“小女斗胆问一句,段将军平日都是何时去的巡防营?”
“一般都在午时前后。”唐子寒上下打量着柳雨璃,爽朗一笑,“小璃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你这声唐五哥哥可不是白叫的。”
“多谢唐五哥,此等小事,尚能自己解决。”柳雨璃再次盈盈一礼,
唐子寒只好作罢,“那成,若有急事,可随时来积香居寻我。”
“嗯,那我先告辞了。”柳雨璃生怕大姐等急了,连忙告辞离去。
唐子寒望着柳雨璃远去的小身影,摇头失笑。
这小丫头是个有主意的,王爷真是多虑了!
姑臧县县衙后院。
“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家都反了天了!非要得罪刺史大人?真是自寻死路!”黄老夫人躺在软榻上,嚷嚷道。
巧儿在一旁给她捶着腿,“老夫人别动气,小心身子。”
黄老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怕煮熟的鸭子再给飞了,她的亲儿子还等着她拿钱还赌债救命呢!
“老夫人,今日家里没人,老爷和公子去田间视察了,只怕回来得晚,今日难得清静。不妨我去给您打壶酒来,再做几道下酒菜,解解闷如何?”巧儿殷勤地说。
“甚好!快去吧!今天这家里是老娘的天下!我要一醉方休!”黄老夫人连忙点头,她也许久没喝上一杯酒,正好借酒消愁。
巧儿连忙应声退下,去准备酒菜。
到了傍晚,柳文杰和柳洛尘散值回来。
家中却空无一人。
柳文杰看天色已晚,不禁皱眉问道:“这母女三个去知州府都去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许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柳洛尘猜测道。
只听东耳房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柳洛尘指着东耳房,“父亲,昨日祖母肯定被母亲的话给气着了,孩儿对祖母放心不下,不妨一同去瞧瞧?”
“尘哥儿不愧是为父的好儿子,孝心可嘉!走,我们去瞧瞧你祖母。”柳文杰瞧着懂事的儿子,欣慰不已。
父子二人一同往东耳房走去,只见房门紧闭,柳洛尘正准备上前扣门,手指却悬在了空中。
只听房里传来一阵叫骂声,柳洛尘大惊失色,连退了两步。
柳文杰凝眉不解,正准备问,却被房里传来的叫骂声,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黄老夫人的骂声不堪入耳,从房里传了出来,“全家都是死脑筋!死心眼!做妾怎么了?就她闺女金贵?我瞧比窑子里的也强不到哪儿去!”
这句话听得柳文杰毛骨悚然,这黄老夫人竟把自己的闺女比作窑子里的残花败柳?!这么恶毒的话,她是如何说出口的!
柳洛尘被气得直哆嗦,他压下心中的怒火,附在柳文杰耳边说:“父亲,孩儿知道偷听墙角不对,但祖母的话太过歹毒,不妨接着听听?”
柳文杰觉得脚下如千斤重,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屏气接着听屋里的谈话。
“老夫人,若大姑娘真不做妾,你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巧儿又给黄老夫人斟满酒。
黄老夫人满面红光,冷笑道:“还能怕她?她若胆敢不从,一包药下去,往刺史大人床上一丢!等生米做成了熟饭,可由不得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