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夫人被柳雨璃的话堵得也不好再阻挠,只好怒瞪着柳雨璃,看她能说出朵什么花儿来。
“父亲,女儿一直敬仰父亲的断案能力。今日这案子,女儿也是从头听到尾,其中有三点疑惑,还请父亲能开解一二。”柳雨璃毕恭毕敬地行上一礼,态度谦和。
柳文杰对柳雨璃的话很受用,也摆起了长者的姿态,“说吧,为父定为你排忧解难。”
柳雨璃在厅中踱了几步,看向柳文杰,问道:“其一,老夫人和巧儿都说是闻声赶来后罩房的,后罩房位于宅院最后方,与正房有一院之隔。”
“请问父亲,老夫人和巧儿是听到了多大的动静,才闻声赶来的呢?若书香真的在行偷盗之事,为何不掩人耳目,却要大张旗鼓地引人注意?”
柳文杰低头沉吟,柳雨璃的话说得没错,这确实说不通!
书香感激地看着柳雨璃,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三姑娘真是聪明,说话都能说到点子上!
众人都望向黄老夫人和巧儿,黄老夫人一时语塞,随后又开口说:“我是听到了老鼠的动静,是老鼠!”
“若是听到老鼠的动静就更不可能了。祖母,这老鼠总不能是成精了吧?”柳雨璃故作惊讶。
黄老夫人气得哑口无言,恨不得用目光杀了柳雨璃。
柳雨璃转眸看向书香,问道:“你赶到后罩房之前,在做什么?”
“我在院中洗衣裳,就在后院的水井旁边洗的。”书香不假思索道。
“不如大家一同去后院看看。”
柳雨璃带着众人来到院中的水井旁,水井边确实放了一盆没有洗完的衣裳。
柳雨璃拿起盆中的衣裳,闻了闻,都是皂角的味道。
书香连忙解释道:“我刚放完皂角粉,就瞧见老夫人带着巧儿去了后罩房,我连忙也跟了过去。当时手上都是皂角粉,还没来得及冲洗。”
“大姐,你帮忙把娘亲的饰匣子拿过来。”柳雨璃冲柳清瑶说了一句。
柳清瑶连忙跑进后罩房,拿出饰匣子递给柳雨璃。
柳雨璃将匣子放到鼻尖闻了闻,“遇水后皂角粉就会粘在手上,若不用清水多加冲洗,是洗不干净的。这饰匣子上并没有皂角粉的味道和印迹,说明书香没有拿过这个匣子。”
“这便是其二,书香确实没有说谎。书香进了后罩房后,就被老夫人打晕过去,一直关在屋中,直到我们刚才回来。”
“敢问父亲,一个正在洗衣裳的人,为何突然跑去后罩房偷饰?这,有点说不通吧?”柳雨璃故意迟疑了一下,再次问柳文杰。
柳文杰无奈点头,书香若想偷东西有的是机会,确实大可不必如此。
黄老夫人脸色铁青,巧儿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其三,巧儿身为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又是与此事有牵连之人,作证无效。为了防止串供,父亲该当如何?”
柳雨璃眸光从巧儿身上扫过,又看向柳文杰,“还有,最重要的是娘亲的那支金簪如今身在何处?这可是最重要的物证,只要找到金簪的藏身之处,那就真相大白了。”
众人听完柳雨璃提出的三个疑惑后,也都全然明白了,纷纷看向柳文杰,只等他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