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丫鬟们把院子和大堂翻遍也没找到,杨氏有些难受,抚着胸口斜靠在丫鬟身上。
“无碍,丢了就丢了。”
“舅母莫伤心,我再找找。”
杨氏摇摇头,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离开。
映月收拾着屋里贺礼,“这是郑姑娘送的酒,说是托人专程从外面给郡主买的。”
“她有心了。”林瑶光慵懒地坐在软榻上,暖光从窗户照进来,暖暖的有些热。
“咦……”
映月将酒放到床头,伸手将乱了的枕头放好,见林瑶光没了音,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玄英擦着剑,映月上前递过去一块新的棉布,“方才,”
她话说一截没了,玄英抬眸,“什么?”
映月怕是自己多想,笑笑:“没什么。剿匪可还顺利?你给我讲讲呗,我好奇死了。”
玄英难得她如此模样,两人在檐下说着话。
方朵朵的信在林瑶光刚刚醒时送到。
院子里,闫绪之正坐在树下喝茶,旁边生气的方朵朵听了动静转头,一看到林瑶光立刻起身,“你可算来了。”
林瑶光打着哈欠,“什么事?”目光瞥见闫绪之,他怎么还在这?
闫绪之深深行了一礼,很是周全。
“在下等候郡主多时。”
林瑶光微抬下巴,“何事。”
“在下身体已经痊愈,打算辞别郡主后就出京。”
方朵朵跺跺脚,闷声坐在一边不说话。
林瑶光撑着脸颊,“离京去哪?”
闫绪之阔达一笑,那张俊雅的脸庞很是自信。
“在下略有一点学识,打算寻一隅之地,做个教书先生。”
林瑶光佩服他,无论风雪怎么骤压,他都能有积极乐观的心态。
明明已经高中状元前途无量,偏生被人折断仕途,他竟然丝毫埋怨之心都无。
“闫公子,你有才能,就算引荐入朝又如何。”
闫绪之明显一愣,他的心思被刨开在眼前,“在下,不足为官。”
林瑶光忍不住嗤笑,这人连谎话都不会说。
方朵朵听出问题,“闫公子,你是因为举荐才离京吗?”
闫绪之急忙摆手,“不不不,绝无此意。”
林瑶光对他有救命之恩,若这么说岂非黑白不分,忘恩负义。
“你那是觉得,有权有势的人都有错?”方朵朵走近一步,闫绪之急忙避开,他对她一点抗拒之力都无。
方朵朵一句比一句犀利,闫绪之老实巴一句也反驳不出来,被方朵朵欺负的没地方躲。
林瑶光见差不多,道:“你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是离了京,还怎么报恩。”
“就是,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走了谁报恩。”方朵朵头点的很快。
闫绪之一时很为难,“救命之恩理应报答,还请郡主给机会。”
“还没想到。但是你得留在京都,等我想到了自然会找你。”林瑶光提醒道,“你无官无职在京,难免不会被宁王和尚家找麻烦。若是有官职在身,别人也不敢轻易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