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芙心神一晃,久违的称呼让她恍如隔世。
林平直接笑了起来,“在那叽叽歪歪干什么,要上就加紧的,老子可没功夫和你们闲聊。”
珩芙打起精神,握住了剑,二人剑锋相对,战况一触即。
开始前,林平忽然说话了,“这老天爷何其不公,我林家上下尸骨无存,想要为家人报仇,不得不苟延残喘,而你们却开心幸福的活着。”
他又自嘲一笑,“若不是我时日无多,没有太多精力精心设置,我又何苦于兵行险招,全门出动,最后落了个孤军奋战,满门或将不复存在的下场。”
“林平,”珩芙叫了他的名字,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悲悯,“你与姜家恩怨我无权顾问,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我势必要杀了你替她报仇。”
她顿顿又说,“至于少门,那不是我该管的事,刺杀朝廷命官,你触及的是皇帝之威,该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君朝可是个眼里不容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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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凄凉地笑着,“山穷水尽,别无他法了,只能背水一战了。”
他看向珩芙的眼神里带着必胜的决心,他的笑里带着挑衅,“不过还好,我到底是杀了一个姜家人。”
珩芙气的打哆嗦,“你真该死啊。”
风卷起了地上的残枝败叶,尘灰飞扬在二人周围,秋风落下,肃杀一片,天地卷入昏黄的树影下。
天地间只余剑影风波,宝剑拼搏时的尖锐声回荡山谷。
林平一剑刺向珩芙,凌厉的剑风逼近珩芙。
珩芙一剑挑开,一个侧身绕到林平后面,她没有迟疑,反手刺去。
林平一个下腰,完美躲过攻击,他又绕到珩芙后面,一脚踢去。
珩芙用剑柄打向他小腿,往后一拉,一脚踹去。
林平躲闪不及,中了一脚,他酿酿跄跄的后退,恶狠狠地瞪着珩芙。
他问,“你这女的,好生奇怪,拼了命的为姜家效力,不分黑白是非,到底是为什么。”
珩芙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血骷髅,她眸子里晕上了一层笑意,但转瞬即逝。
她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我说过,你杀了不该杀的人,你要拿命来偿。”
“呵,”林平嗤笑,“多么可笑的人,姜家人把你当牛做马,你却对他感恩戴德,不惜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要杀我。”
“可笑,可笑至极啊,”林平疯狂大笑,笑得眼泪水直流,他又指着姜随,怒吼,“你看看那个人,眼睁睁看着你被我所伤却无动于衷,自家的仇不报,却要你一个外人伤痕累累。”
姜随在听到林平的话时,他是震惊的,是说不出话的,无从反驳的,只因为姜正,他的祖父对珩芙,的确自始至终只有利用。
他的目光小心而带着乞求的看着珩芙。
却见珩芙面不改色,她只是冷静地看着剑身身上的血珠子滴落下来,红的惹眼。
她微微一笑,对林平平静的说,“不,你错了林平,我所做,从来不为姜家,不为姜正,只为那个无辜惨死的少女姜禾。”
珩芙一步步走近林平,林平下意识后退。
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这,若是只有姜随一人,他有把握,可现在他们二人,他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林平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轻敌,后悔自己的草率,不仅赔了少门,还折了自己。
可他转念一想,又现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到底是重创了姜正。
若不是他时日无多,他真想手刃姜正,为林家报仇雪恨。
林平笑容惨白,“你说姜禾可怜,可她是恶人的孙女,又谈何可怜,可怜的是我林家上下,可怜的是我,明明正值风华正茂,却因为这些年来为了复仇,身体掏空了,以至于时日无多,无奈兵行险招,却落了个一败涂地。”
“恶人之女,”珩芙听到这句话,她脸上维持的冷漠才破碎,她有些癫狂。
她吼了回去,“林家上下,尽数感染瘟疫,情况危急,若不及时处理,整个沙县,无疑会沦为人间炼狱,你说姜禾是恶人之女,那我敢问你林平,你林家,以及你又何尝不是恶人,何尝不自私。”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为了自身安全,要整个沙县百姓遭罪赔命,何其不歹毒,比起姜正偏激的行为,你们更加让我恶心。”
珩芙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本不打算做评价,可林平一句姜禾是“恶人之女,”让她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于情于理,双方都有对错,她不想多管,可事关姜禾,仅此而已……
林平气笑了,“好,既然你冥顽不灵,是非不分,那我们多说无益,就看谁更胜一筹。”
他挥舞着剑,从怀中掏出两把飞刀,“你代替了姜禾,便像她一样,死在我的飞刀之下吧。”
珩芙看见飞刀那一刻,双目赤红,浑身都在颤抖,她咬着咬,血腥味从口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