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心扑通扑通的跳,他喉咙干涩,嘴皮一扯就有撕裂感。
他又道,“可老臣回屋还没来得及躺下,院中便进了刺客,老臣急忙叫来侍卫,院中的丫鬟偷跑出去报信,果然,没过一会儿,老臣的孙子姜随便带人来了院子里一同斩杀刺客。”
君朝没反应,神色冷淡,眼眸低垂。
姜正心里拿不定主意,又是骑虎难下,只好迎难而上,续而道,“老臣院中的刺客除了后,姜随头也不回的先走了,老臣也担心尊夫人受伤,便带人跟在后面,一路上遇到几个刺客,就顺便杀了。”
他偷偷摸摸瞥了一眼君朝,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浮起一丝疑惑。
可姜正没多停顿,接着说,“待到老臣带人赶到书房时,那里已经是一片残籍,陛下的人告诉老臣尊夫人被贼人掳走了,而姜随也追击刺客去了。
老臣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管家找光采来主持大局,自己先进宫来向陛下请罪。”
说完,姜正看向高台之上的君朝。
他只是点了点头。
姜正又补充道,“至于程姑娘,是听了权大人的令,在城中巡查,听到了老臣府中的动静,才仗义出手相助,帮助老臣斩杀刺客,保护姜家上下安危。”
“好,既然是如此,你们三个便都先起来,”君朝抬抬手,他的手放在额头上,盖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手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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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飘落的花叶都显得刺眼而显目,周遭一阵死寂。
君朝似乎闭上了眼,又缓缓抬抬眼皮,他问,“派了多少人出去追击。”
姜正连忙回,“回陛下,陛下派来保护尊夫人的侍卫还有府中大半人手尽数出去了。”
“好,”君朝两指一勾,秦暮上前。
他道,“你和胡龙各带一队人马,胡龙负责城中,你负责城外,天黑之前回来复命。”
“是,陛下。”
而后秦暮朝胡龙使眼色,二人一同退下。
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君朝盖茶的动作砸的在场的人耳鸣。
他漫不经心的问,“眼下人未归,朕也不知岁夕情况,所以朕倒是有了闲暇时间,想要来请教一下姜爱卿,你府中因何遇刺。”
君朝质问的话让姜正如鲠在喉。
他吞吐着说不出话来。
易书看出了姜正的窘迫,替他解围,“陛下,不如先从尸体上查找线索,说不定有所现。”
“也罢,”君朝点头一应,“易爱卿既然提出了意见,就看一看那尸体。”
他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正,“只是姜爱卿,朕希望此事不要和你的私心起了牵连。”
姜正猛地跪下,只听见膝盖砸在地上的扑通声,他一脸悲哀,“陛下明鉴,老臣冤枉啊。”
“哼,”君朝不屑的动了动嘴角,“冤不冤枉,查一查便知道了。”
他给了易书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查看尸。
易书领命,让尸体走去,他半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木棍,在尸体上反复挑戳。
众人大气不敢出,尤其是姜正,他的呼吸都细微了一点。
在众人熊熊的注视下,易书扔了棍子,转过身来,大声道,“启禀陛下,臣看了看刺客的尸体,现他们身上有何少门一样的记号,所以臣推测此次刺杀是少门所为。”
“少门,”君朝呢喃一声,他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他的眼里凝结着探究和审视,如同含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易书点头,“是的,陛下,此次刺杀和秋猎是同一批人所为,皆来自于少门。”
“好一个少门,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三番两次挑衅朕,找你们的麻烦,”君朝看似愤怒,可字里行间都是讥讽。
他慢步走了下来,走到权倾几人旁边,他垂下的眼眸里满是对他们几人的疑问,“权爱卿,你之前在秋猎上告诉朕少门是针对你来的,可眼下姜府也出了这等事情,你作何解释。”
话音落下,只有一道狠厉的眼神正赤裸裸看着他们几人。
权倾顶住君朝的胁迫,挺直了腰板,“回陛下,少门之前的确针对臣与易大人所来,多年前臣与易大人奉先帝命,外出办事,碰巧与少门打了交道,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