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晋之费了好大的心力也没把人哄好。
沈韵水直到出门也没给他个好脸色,贺晋之要开车送她去,被她狠狠的瞪了回去!
好容易熬到放课,沈韵水回了趟沈宅,带了鼓囊囊的包袱回了军政府。
贺晋之从军营回来,就看见沈韵水和红绡坐在一起缝着什么东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沈韵水回他“最近睡的不太好,我打算做个药枕,二太太听了也想要,这不是刚做好了一个?”
贺晋之拿起放在一边的药枕闻了闻“这里边塞的什么东西?”
“有黄连、肉桂、炒枣仁、夜交藤、远志,还有柏子仁、合欢花。”
贺晋之听闻有合欢花,微微颦眉“一个枕头还这么多讲究?”
说罢在手上掂了掂“这个这么小一点儿怎么好用?”
“药材用量都是有定量的,哪能想做多大做多大,这是内芯,还要在填充些东西的。”
贺晋之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他睡眠一向很好,可看见沈韵水手里只有一个便问。
“就做了两个?”
“嗯。”
贺晋之噎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沈韵水正在专心配药,对此浑然不觉。
直到红绡捅了捅她的胳膊,明着给她使眼色,她才觉贺晋之黑的脸!
沈韵水反应过来后讪笑解释“督军睡眠一向不错,用不着这个。”可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贺晋之听了更不高兴了,转脸就去了书房!
沈韵水与红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贺晋之的脾气越来越古怪,简直称得上矫情,一个药枕也值当比较的,还不如含珠大气呢!
沈韵水叹了口气,立即让小钉子买一个荞麦枕头来,和红绡三下五除二做出拆补的痕迹,赶紧给贺晋之送了去。
“这是刚刚给督军做好的。”
贺晋之捧着文件夹把脸转到一边。
沈韵水忙移步到他跟前“督军不要?”
贺晋之依旧不理。
沈韵水故意长叹一口气“唉,督军不要就算了,亏了我还紧赶慢赶的,我给扔了去!”
还没走两步,便被某人环住了腰带进怀里“谁说我不要!”贺晋之把那枕头从她手里拿走。
沈韵水作势去抢“算了,太匆忙了,做的不好,明儿给督军重做一个得了?这个不太好看!”
“嘶,能用就行了,管什么好看不好看呐?”贺晋之把枕头举的高高的。
沈韵水笑出声,轻咳两下说“督军既然收了,那就算是消气了,我就不打扰督军处理军务了!”
说罢起身要走,却又被贺晋之捞了回来。
“你该叫我什么?”
沈韵水立刻想到昨天晚上的秽乱来,‘子韧’那两个字更加喊不出口。
见贺晋之盯着她,沈韵水眼露促狭“喊督军。”
贺晋之捏一下她的腰,“嗯?”
沈韵水重复道:“督军。”
捕捉到她眼里的捉弄,贺晋之问她:“为什么不喊我子韧?”
沈韵水一本正经的说:“因为督军听起来更霸气!”
“嗯?当真?”
“嗯。”
沈韵水推开他的手,把荞麦枕头抱在怀里“这个我给督军再修饰修饰,督军先忙,我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