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一众女子皆被这马吓倒在地,尤其是那覃青青和沈芸,摔得尤为严重,整个人是直接匍匐在地。
万幸是一点擦伤都没有。
而马上的许知意还没反应过来生何事,只能下意识地死死地握住缰绳,一刻也不敢松懈。
凉风擦着耳畔掠过,头皮阵阵麻,呼吸似乎瞬间停止,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啊———”
一阵尖锐又骇人的惊叫声脱口而出,离得较远的一众男女听到后宛如惊弓之鸟,被吓得频频环顾四周。
“怎么回事?”
“侯爷夫人的马受惊了!”
“快来人啊!”
“救命啊!”
一时之间,原先许知意所在的那一片地方嘈杂不已,惊呼声、恐惧声、尖叫声骤然响彻马场。
守在一旁的护卫早被吓得面如土色,大部分人已经上马追去,余留的几人则是在扶起摔倒在地的众女子后匆匆地赶去回禀靖王世子。
若是在这生了点什么意外,他们的小命恐怕不保了。
霎那间,整个马场笼罩着一种肃杀又死寂的氛围中。
在场的除了男子外,几乎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自是比寻常人还要柔弱半分,有几个甚至还被吓得梨花带雨一般,纷纷瘫软在地。
不远处站在江畔与赵年聊天的苏珩听到了许知意尖叫的声音,立马回头望去,只见那疾驰而过的黄色身影,只片刻便愈来愈小。
他立马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望向赵年,“阿年,你的马呢?”
赵年很少见到苏珩如此凝重的神情,赶紧指了指,“我见那马脾气犟得很,不好把它们放一起,就单独圈在那边了。”
“借我一用。”
“那马可是烈马,你可得小心些……”
苏珩还未等赵年说完,就地朝着所指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原先歇着的靖王妃匆匆地赶了过来,而赵年也在守卫的回禀下了解清楚了马场到底生了何事,就连忙指挥着余下的人赶快去安抚在场的众人。
由于苏珩和护卫们早在第一时间便前去追赶,眼下他俩也放下心来。
靖王世子想着马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狂,便遣了一众在场的人细细询问。
原先围着许知意的女子们见此动静,生怕自己受责罚,不敢多言别的事情,纷纷坚称只是寻她说会话,并没有做些什么事情。
倒是那红衣女子开口,“青青非要把香囊送给侯爷夫人,莫不是这香囊有什么问题?”
靖王妃脸上浮现疑惑,望向那开口的女子,“香囊?什么香囊?”
覃青青闻言双手恭敬地把香囊递过去,心想这个只是她的幌子而已,再怎么查也没用。
“这是我打算送给夫人的歉礼,只是夫人没有收下。”
靖王世子接过来仔仔细细地把那香囊翻了个遍,确实未曾瞧到有何可疑之处,只能先暂时放过她们了。
片刻后,马场便恢复如初。
许知意只感觉口鼻难以呼吸,眼睛也不敢睁大,身旁是疾倒退的树木,身前是未知的恐惧,身后不远处是追过来的护卫。
一匹不知何缘由而导致的已接近癫狂状态的马,凭着许知意那半桶水的技术,根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