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都在陈安彤的手底下干活,连编制都没有呢!
能不能继续做这大人,还不都是陈安彤一句话的事儿?
张玉是陈安彤的准儿妻胥,你现在跟张玉明面上较什么真儿?
想搞新人,有得是办法。
汪大人捂着嘴坐到椅子上,指缝里还在不停淌血,却是一个字都不说了。
张玉转身就走,力气大到小倌根本就抱不住。
汪大人见张玉连赔礼的意思都没有,火气腾腾的往上跑,一脚就揣在小倌的腰上。
看着他飞扑过去,疼得上身佝偻,口齿不清的骂道:
“这下贱坯子刚才骂谁呢!不过是贱奴一个,老娘弄死你都白弄。”
说完就扑过去,骑在他的背上,双手狠狠掐在他细嫩的脖颈上。
“张大人不是爱耍狠嘛!本官现在就杀个人给你助助兴,你倒是看完再走啊!”
张玉停步转身看向故意恶心自己的女人,呵呵一笑:
“那本官就真的不走了。毕竟刑房也需要冲业绩!去外面抓人那么辛苦,可没现成捡来的多好!”
汪大人嘲讽的笑起来,幅度大的连掐着小倌的手都松了。
“张大人果然是从前生活在最底层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啊。你是没接触过奴籍人员吗?杀奴籍人员只需要赔钱罢了!你还打算冲业绩?笑话。”
“是啊!他只需要二两银子。”
听到打斗声冲进来的鸨爹,目露半分不忍的接话。
二两银子,给陈星韶买个马桶垫都不知道够不够。
在花楼却可以买下一条人命。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三六九等。
出生就已经定了。
小倌被压得艰难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张玉,哀求道:
“救救奴……”
“救你?救你回去,张大人要如何跟知府家的四公子交代?你以为她会为了你这么个千人骑的东西,不要自己的前途了?你去死吧!”
汪大人随手掏出二两银子丢向鸨爹。
然而这银子还没到鸨爹手里,就被张玉一脚踹飞了。
“收拾东西,跟我走。”
张玉丢给鸨爹五两银子,转身就先出去了。
她救他,单纯只是因为面子。
“是是是,多谢张大人给承恩赎身!”
鸨爹捏着银子就用大的嗓门喊了起来。
那是生怕楼上楼下有一个人会听不到。
这一嗓子就证明小倌已经有了主人,这是在救他的命。
于是张玉离开花楼的时候,身后就跟着一个布衣,长披肩遮住青紫痕迹的少年。
“你以后就叫彩虹吧。家里缺小厮,你顶上。至于做什么,听管家安排就行。”
张玉头也不回地说着,大步向前走的度,彩虹需要一溜小跑才能跟上。
虽然张玉不体贴,也不是赎他回去做侍夫享福。
可彩虹内心依旧充满感激,激动的热泪盈眶点头:
“奴一定好好做,不会辜负大人这充满阳光的彩色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