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在会芳楼?”
张玉捏着手中纸条,用力蹙了蹙眉头。
她最近倒是跟顾霎毓真有缘。
笙歌燕舞的花楼里,无论何时都是纸醉金迷的腐朽。
即便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之内,都有等不及交颈的鸳鸯。
哼哼唧唧的声音,但凡是个成年人都会情动。
“喜欢哪个?今日玉姐买单,随便玩。”
霍粉拍了拍看直眼的胖子,下巴点了一圈没陪客的小倌。
胖子使劲摇摇头,摒弃满脑子的有色思想,凑过去咋舌说道:
“玉姐挣钱也不容易,你可别来这地方胡糟蹋了。平日里吃吃喝喝还行,这地方的男人啊!咱可睡不起。我昨天给玉姐叫个小倌进去一刻钟,花了足足两千两。”
“两千两?这地方的男人那玩意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霍粉腿软扶住胖子的肩膀才能站好,的确也被这价格惊到了。
“金子做的就值了。实际上……”
胖子看看已经进包厢,不可能听到她说话的张玉背影,这才敢低声继续道:
“实际上,玉姐连根毛都没摸到。”
“我现在突然觉得你吃得这么胖,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是为了省钱!”
霍粉对她伸出个大拇指,这下四处看的心思都没有了,拽着胖子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京城就不是个好活的地方,消费处处惊人,还是目不斜视最省钱。
“你他爹的是个什么东西?连老娘的包厢都敢进?”
张玉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到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
紧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闯进来,指着张玉的鼻尖就开骂。
引路的龟公急急忙忙转身跑回来,拉着壮女人的胳膊,陪着笑脸解释道:
“哎呀温少娘,您看错房间了。隔壁,隔壁才是您经常来的房间。”
“你放屁!就这么一个连浑身没有二两肉,逛花楼连身好衣服都穿不出来,给老娘提鞋都不配的货色,她凭什么坐到人字包间,老娘却要进地字?我不管,你把她赶出去,今天她消费多少,老娘给你双倍。”
壮女人一把甩开龟奴,两条又粗又壮的大腿紧走几步,就冲到张玉的面前。
仔细打量一眼,嫌弃她的壮女人也没有穿着多好。
无非是一身最便宜的苏兴绸,勉强够得上富贵人家的绫罗绸缎边边。
而张玉是来查案的,想要低调就穿了一身布衣。
再加上她比女尊时代大多数女人都要娇小的身材,就这样被人吃果果看不起到挑衅了。
“把顾霎毓叫来作陪。”
张玉对已经撸袖子要干架找场子的胖子吩咐。
声音不大,甚至多看壮女人一眼都没有。
“哈哈哈……你们是看她是个疯子,所以才允许她坐人字包间里的吗?”
壮女人扶着腰差点笑岔气了。
“顾霎毓是谁?那是如今名动凤京的第一花魁,两天后,才是他的消焰拍卖。身子还没卖就已经成为第一花魁的小倌,那是几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天字包间的皇亲国戚都请不去,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吹牛逼?”
壮女人单纯以为,她说要双倍买单,张玉就随口胡说。
她甚至还在心里嘲笑,张玉一定是第一次来花楼,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被这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安排进了人字包间。
张玉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眸子,门外胖子就已经转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