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趴在地上极力“蠕动”的男人,冷漠开口:“既然活着这么辛苦,那你就去死吧。”
这声音犹如恶鬼传入男人的耳中,他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已是强弩之末。
“不…不……”惊恐地瞪大双眼,男人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离。
下一秒,如同刀刃般尖锐的钢针透过男人的喉咙穿过脖颈,钉在地上。
男人惊恐的目光就此定格。
尽管年林已经偏头躲避,侧脸还是溅上了滴滴鲜血,刺目的血色从脸上滴落,划过脖颈带来一丝痒意,忍不住吞咽,喉结随着年林的动作上下滑动。
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很快,雪白的帕子被年林手中上的鲜血染红。
解决了麻烦的年林心情不错,他笑的眉眼弯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古怪又诡秘。
沾了血的帕子被主人丢弃,缓缓落在男人脸上,遮住了死不闭目的痛苦。
【年林,傅阅的人找到你了吗?】纪善禾的话打破了年林古怪的哼唱。
看了眼地上还有余温的尸体,年林睁眼说瞎话。
【没有啊,别担心。】
【行,有机会请你吃饭。】
说完这句,纪善禾便没有了下文。
“嗐。”年林轻叹:“欠我好几顿了。”
上次说请他吃饭不但没成,还来他这蹭了一顿。
可气。
————
皇宫内。
被下了朝的皇帝单独留下来密谈的褚易刚踏出殿门就被阻拦。
褚易抬眸看向景深,一双眸子满是淡漠,他错开身子想绕开:“陛下在里面,王爷拦错人了。”
景深上前一步,拦住褚易的去路:“褚大人别谦虚了,本王要找的人就是你。”
被拦住的褚易也不恼,他后退一步:“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景深继续不依不饶:“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正常。”
景深开口呛人。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褚易表面稳如老狗,实际上背地里骂了景深不知道多少遍。
年纪大?这具身体的年龄才26就年纪大了?
他怎么不说自已老牛吃嫩草呢,脸皮真厚。
“那我就直说了。”话音一转,景深压低声音:“王府的马车影响大人办案了?”
那么大一条路,就知道往王府的马车上撞,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王爷要是想给褚某赔偿的话就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还不放在心上。”
褚易一脸大度的回绝,好像真的认为这件事不用“补偿。”
景深的质问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轻飘飘的话让他再也装不下去,他厉声道:“你故意纵马往王府的马车上撞还要我赔偿?褚大人好大的脸。”
“王爷这是哪里话,昨日分明是王府的马车冲撞了我,我还没找你要赔偿,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听完褚易这颠倒黑白的话,景深额头青筋暴起,感觉自已被气得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我?恶人先告状?”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褚易还有这一手气人的功夫。
“嗯。”褚易矜贵点头。
“呵!”
一声冷呵,景深以拳为器,朝褚易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