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房门,便看到桃桃四脚朝天的睡姿。桃桃睡觉的时候,小肚子鼓鼓的,一起一伏。
真可爱。
江逾白来到椅子旁,拿起上面的包袱,打开来,便看到了几套女子和孩子的衣物。
那件鹅黄色芙蓉肚兜格外显眼,就搁在最上面一层。江逾白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拿起那件小衣。
这是他第一次,将女子的衣物握在手里。
江逾白也不清楚女子衣物有什么,挑了几件他觉得可能必要的,走向了净房。
“徐姑娘,衣服我拿来了。”
“多谢江公子。”
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探了出来。修长的玉指,宛若无骨,毫无方向的左右晃。
江逾白赶紧将手中的衣物,递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宝儿看不见,那只手居然握住了江逾白的手。
柔软的触感,肤若凝脂,就这么覆在江逾白的手背上。
“对不起。”
双方的手,不约而同地收了回去,净房里面传来怯懦的嗓音。
“没事,都是意外。”
江逾白理了理思绪,再次伸出去手。这次徐宝儿没有闹他了,再闹就露馅了,老老实实的拿过了衣服。
送完衣服之后,江逾白坐在椅子上。思绪却飘到老远,刚刚的触碰,让他想起自己在堂哥家奔丧那几天,曾做过的一场绮梦。
梦中女子的声音,格外像徐宝儿的声音。
江逾白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做那么出格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包括那女子隐忍抽泣的声音。
醒醒,江逾白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可是自己死去堂哥,未过门的娘子,切不可亵渎。
切不可亵渎。
话虽如此,江逾白刚刚拿衣物的指尖,还是微微颤抖了。
他的心乱了,如一滩被雨珠搅乱的池水。
徐宝儿穿好衣服之后,便出来了。此刻江逾白正在给大厅的竹席铺床垫,看样子他今晚是打算睡在这里了。
“江公子。”
江逾白转身,便看到徐宝儿站在自己身后,她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还未被彻底绞干的长,披在肩膀上。
犹如雨后清荷,美得晃人心神。
“徐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江逾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竹席,隐隐有些吃痛。
“请问这里有没有擦头的棉布啊?”
夜已经很深了,徐宝儿洗了长,若是不及时擦的话,恐怕要很晚才能干。
“有的。”
江逾白绕过徐宝儿,向房间走去,立马从里面找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递给徐宝儿。
“谢谢。”
江逾白不敢在房间久待,赶紧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深怕坏了徐宝儿的名节。
徐宝儿坐在床榻,手轻轻一点,使用了干剂。原本湿漉漉的头,立马便干了。
才第一天,江逾白就招架不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徐宝儿轻笑,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