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卻徹徹底底的呆住。
幽暗的包間裡只有遊戲桌上空有一束冷白的光。梁玦一手撐著桌面,骨節分明的手傷青筋凸起。另一手把著酒杯,仰著脖子把藍色的液體往喉嚨里灌。
「梁哥牛啊!」鄭浩看著都覺得嗓子辣,痛苦得臉部肌肉都有些變形。
其他人也聚在周圍,像是賭場裡圍觀賭局的看客,屏息凝神,來勁得很。似乎只顧著看梁玦應付他們特意準備的終極懲罰的刺激,全然忘了這杯酒本不該他喝。
「梁玦你幹什麼呀!」徐硯嘉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抽走他嘴邊的酒杯。
裡面的液體只剩下淺淺一小口,在透明杯壁里劇烈晃動著。
梁玦看著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些驚訝地掀了掀眼皮。
徐硯嘉緊張地看著對方煞白的臉,像是受驚的兔子,連眼眶都微微漲紅。
「我沒醉。」梁玦安撫地說。
徐硯嘉這時才反應過來,梁玦讓他去買蜂蜜水純粹是為了把他支開,各人喝一半也是為了讓他鬆口的措辭罷了。
梁玦大概也猜到了,泛泛眼睛,保持鎮定,笑著說:「還有一口了,看吧,我說我酒量好。」
背景音又雜又亂,旁邊人搞不懂這兩人打算幹嘛,喊道:「嘿!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還剩最後一口囉!」葛煥山挑了挑眉,一種佩服但不打算輕易放過的語氣提醒道。
顧鵬飛扶著額頭,有些擔憂地勸道:「沒剩多少了,別喝了吧,懲罰結束了啊!」
「哇老顧,你這自己不用特權,到是替別人使特權啊。」
大家鬧鬧嚷嚷的,老顧擺了擺手。
本來這一杯酒就是葛煥山調來助興的,終極懲罰往往都是個擺設,因為懲罰太恐怖大家往往都厚著臉皮把任務完成或者矇混過了,像徐硯嘉這樣放棄任務直接接受懲罰的情況還是少見。
而且梁玦居然也絲毫不阻止,還贊同地幫忙分擔烈酒。
「就這樣吧。」顧鵬飛話音還未落,徐硯嘉就奪過杯子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他實在怕梁玦把這杯烈酒徹底灌完。
烈酒辣喉,在胃裡翻滾灼燒,雖只有一小口,但不適的感受全擺在臉上。
梁玦看著他:「沒事吧?」
徐硯嘉搖搖頭。
鄭浩看了看場面,問道:「還玩嗎?」
「終極懲罰都上完了,玩個屁呀!」葛煥山看了眼時間,率先站起來,朝顧鵬飛吼一句,「老顧,是不是該切蛋糕了啊?」
不僅梁玦來了杯猛的,在他倆來之前一群人便完了十幾把了,桌上啤的白的開了十多瓶,好幾個人臉上都脹紅脹紅的,也是時候結束遊戲了。
「行,都來給我切蛋糕啊!別喝上頭忘了今天是來給我慶生的!」顧鵬飛招了招手,回到茶几處,把蛋糕盒揭開,在酒氣瀰漫的一生日快樂歌里迅吹了蠟燭,切好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