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五叔了没?”
朱橚的突然出现,让朱允熥有些惊诧。
藩王不准擅自离开藩地,这段时间朱橚在老朱的肯之下正在北平凑建医学院。
也就是说,他最大活动限度只能往返于开封和北平,这么突然出现在北平是挺让人稀奇的。
而且,老朱给了儿子们衣食不愁的最好待遇,但对儿子们也多有防备,平日里严禁杜绝已经就藩的儿子私下里相互交往。
所以,老朱也就并没有明圣旨,让太原附近的藩王来送朱棡最后一程了。
在朱允熥的惊诧之中,朱橚又主动解释道:“放心吧,叔过来是有大哥肯的。”
给朱允熥吃了定心丸后,又往下具体解释了几句。
朱济熺在朱棡病重的时候本准备求助朱橚来给朱棡诊断的,但还没把消息送出去朱棡就已经不行了。
朱橚知道朱棡薨逝,还是从朝廷出的通报中知道的,得知朱允熥要来给朱棡送葬,朱橚主动向朝廷申请也来送朱棡最后一程。
朱棡只年长有朱橚三岁,兄弟两人私下里的关系还算可以,但若是有心完全可以在藩地遥祭烧些纸钱也就行了,还真没到没得往太原跑一趟的。
朱橚专门过来主要还是因医学院的事情,想要和朱允熥当面交流一下。
之前,朱橚只在凤阳种草药了,医学院凑建的事情都是卢志明负责的。
现在轮到朱橚自己来干了,朱橚总担心会做不太到位。
只不过,朱允熥对朱橚的到来表现的有些兴致欠缺,压根就没有问朱橚除了为朱棡送葬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
朱橚问完之后,也没等朱允熥说话,便先把门口站着的朱有熏喊了进来。
“过来拜见太子。”
在朱橚的招呼之下,朱有熏进门向朱允熥行了礼。
当着朱橚的面,朱允熥哪能真的朱有熏行礼,拦住了行礼到一半的朱有熏,道:“私下里不用行这些俗礼了。”
哪知朱橚却反过来拦下了朱允熥,不容置疑的坚定表示,道:“私下当中叔也不会给你行这种虚礼,但是这就逆子不一样了,不能再惯着他了。”
“这些年叔一直沉迷于医药之术疏于关心家里,才导致子弟品行败坏,再任由这逆子胡作非为下去,叔家里就得狗急跳墙不说,咱老朱家也得被人家戳着鼻子骂了。”
昔日,朱有熏跟着朱橚进京,为了陷害朱高煦估计弄翻了马皇后在坤宁宫的供桌,然后被朱允熥揍过一顿。
听了朱橚说的这些,朱有熏脸上的愤恨一闪而过最后换成了不服气,不知是针对朱允熥,还是朱橚这父亲的。
朱橚是否看见朱有熏这一表情变化,反正并没有点出来,只是道:“你去把行李收拾好了,然后看济熺那儿有啥能帮忙的。”
把朱有熏打走了后,朱橚这才叹了口气,道:“子弟不成器,只能带在身边慢慢打磨了。”
具体如何教育朱有熏,朱允熥一个小辈肯定没有置喙的权力。
朱橚也没指望朱允熥能说出什么来,自言自语叹了口气,便又问道:“是老三这儿出了事,看你意兴珊的好像不想见到叔似的。”
有朱橚在,多少能有个出主意的人了。
朱允熥实话实说,把朱济熿状告朱济熺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朱橚。
朱橚听闻后,又是一声感同身受的叹气,道:“看来老三家也不安宁啊。”
话说完,朱橚接着又道:“这事儿不是个光彩的事情,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啊。”
朱允熥对之表示了肯定,回道:“侄儿让于实先在晋王府侧面打听一下,之后再看到底咋处置吧。”
说到此处,朱橚主动提起了翠云楼之事。
“翠云楼不仅只有偷窃之事吧?”
翠云楼偷窃富户之事已经通过朝廷的邸报还有报纸等公布出去了,但却并没有对主犯的最终处置结果。
若是出于护着背后的那些王爷们,更应该把这些主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行。
所以,公布偷窃之事是为了洗掉泼在银行身上的这盆脏水,而留下一干主犯必然是为了深挖翠云楼的其他大桉了。
对之,朱允熥点头道:“是有!”
本就明显就曾猜测出来的事情,朱允熥要是再打马虎眼倒显得是他的和朱橚疏离了。
在那老鸨招供背后参与的大人物后,朱允熥分别电给了朱棣和朱橚。
他们两人当天就对这个事情做出了解释,两人说的基本上同出一辙,大致都是朱樉和朱棡拉着他们入股的,他们每年只拿些分红,具体的管理之事并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