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母同胞确实感觉不一样,我设想过,我如果跟心洲是一个爹而非一个娘,那可能我真不会管他了。()”
助理伸手过来在她胳膊上搓了搓,宽慰道:“好了,现在您挺好的,又不是非得有男人,反正、反正我觉得您现在很好,风华正茂,事业有成,有男人嘛,当个乐子,没有也无所谓。”
说到乐子,尹心昭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微信。她这样的高层管理,微信每天无数条消息,所以把无关紧要的人和群会设置免打扰。
——果然,前不久从会所里捞的小男孩儿给她发了大几十条条微信她都没看,从一开始的姐姐长姐姐短,到后来得不到回音,发一些路边花花草草的照片,再到早安午安晚安。
尹心昭挺忙的,她连亲弟弟都未必顾得上,何况这些“弟弟”。
“呃。”尹心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助理探头看了眼司机那儿的中控,距离尹心昭家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于是问她:“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叫个按摩?”
“叫一个吧。”尹心昭说,“但不要上次那个了,上次那个脸确实帅,但屁话太多了有点烦,换个话少的。”
“好的。”助理点头,立刻就联系,然后忽然想起来,“所以之前您说‘想不到啊’的那个视频是?出什么事了吗?”
助理有点担心是外面哪个厂子反水了,还是辰衡那边出了问题。
尹心昭“啊”地一声,抬头,笑起来,说:“哦,没什么,是谢心洲,在后海跟喻雾抱在一块儿啃,给人发网上去了。”
“哦,这样子啊。”助理点头,尔后倏地睁大眼,“那、那我们需要压下去吗?公关掉?全网删帖?”
尹心昭偏头看她:“你激动什么,他在这颗星球上只有一个亲属就是我,谁在乎,无所谓,放着吧。”
“喔……”助理缓缓点头,“那,小谢之前的事情,您有计划告诉喻雾吗?”
“我告诉他的已经够多了。”尹心昭把香槟放下,“剩下的让谢心洲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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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21层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两个人进入玄关时交错的身影。
像电影在多束光线里将人物投射在玻璃上,叠出几层半透明的边缘影子,喻雾挂上安全锁,放下他的琴,单手把他圈起来,抱得他险些双脚离地。
羽绒服丢在地上,里面是燕尾服,高端的布料沾着脏污,谢心洲在墙上摸到开关,按亮了灯。
“别撕。”谢心洲喘息未平,盯着他,“明天还有一场,没带换的。”
喻雾点头,重新含住他嘴唇,耐心地慢慢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灯亮起来后,谢心洲脸上的血渍在顶灯下更加清晰,像在他白皙得过分的皮肤上开了朵花。
皮带金属扣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当啷啷的声音,喻雾的耐心要耗尽了,
()谢心洲能看得出来。他背后靠着玄关的墙(),这墙上毛茸茸的⑦()_[((),还挺软,于是他干脆头靠着,懒懒地看着他。
微垂的眼睫,懒散的视线,以及抚摸在喻雾耳垂的指尖。
他拇指指腹蹭在喻雾耳垂的边缘,他能看出来喻雾眼神里的理智在慢慢消失,逐渐占据他双眼的那个词叫“欲望”。
谢心洲弯起唇角,他皮带被拽出来扔在地上,房间里铺着全屋地毯,落地没有多大的声音。喻雾热切的唇贴上来,他伸出胳膊抱住他脖子,手在他的白毛上揉。
之前做的时候,谢心洲都会抽烟,动辄好几根,抽到最后嘴里都苦。
这次没有烟,嘴一直在被亲。亲得微肿了,有点混乱,他脑袋滑去两个枕头之间,在喻雾的视角,恍惚之间他好像陷进了云里。
喻雾又低头去吻他,谢心洲都感觉有点发麻,但还在尽力地回应他。
他出了很多汗,像梅雨天在空屋子里拧琴弓,那个永远拧不上琴弓的小男孩被潮湿笼罩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
楼下茶铺的琵琶声音莹莹绕绕,吴侬软语唱着评弹。
每天对着不同的茶客唱同一首曲子,谢心洲每天每天听着同一首曲子。下雨太潮了,T恤黏在身上,床单也是润的,卫生间的瓷砖能刮下来水。
那不浓不淡的乌云跟了谢心洲很久,直到今天,笼罩他的乌云终于痛快地在他身上下了场大雨。
谢心洲抬手,拍了拍他肩上不愿意动的脑袋,哑着嗓子说:“给我拿出来。”
“嗯马上。”喻雾闷着说。
谢心洲听他声音不太对劲,低了低头,但也看不见他脸。于是轻笑了下,说:“你不会……哭了吧。”
“……”喻雾年纪小,这般狂喜之前还是青涩。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撑起来。
胳膊刚撑起上半身,谢心洲已经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他没什么劲儿了,纸有点捏不住,最后落在自己身上。
谢心洲说:“小朋友,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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