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是,但是很多時候則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對不起,我很悶。」
亞連搖搖頭,眼睛裡的琥珀閃爍著點光,「不悶,是我……太任性了。」
「你值得。」我又笑起來說:「你有這樣任性的權力。」
反正又不是我跟你結婚。
我說完趕緊跑了,開玩笑,萬一再撲過來,我可真不一定管得住我的大腦。
「啪嗒——」
門被鎖上。
窗外的雷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雨越快越小。
亞連裹緊了外套,坐在床上幾分鐘,卻總感覺有些恍然。
他其實有些後怕,如果再繼續下去,會怎麼樣呢?他並不怕解除婚約,更不怕江森,但是那之後她應該會作為醜聞被解決吧?他自己說不定也會被想盡辦法,下嫁給地位更低的貴族世家,換個牢籠待著。
她說得對,他的確沒想好。
還好沒有繼續下去。
亞連起身,走到窗邊,一顆顆雨珠沿著玻璃滾落。
水珠折射著窗內夜燈的橙光,仿佛一顆顆火星掛在面前。那些火星四散各處,最終還在引燃起來一些火花,讓他胸口積鬱著悶,額前沁出了些微汗水,臉頰也湧上了紅。
「砰——」
亞連的腦袋抵在玻璃上,鼻尖涔涔薄汗,卻讓他裹緊了外套。
極其淡的,近乎要消散的信息素混合著些許煙,聞起來像是燃燒紙張後又被淋濕的——濕潤的灰燼湧入他的鼻間。仿佛再次感受到飛塵與熱度,撲過來得猝不及防,蒸騰得理智清空。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仰著頭,玻璃都被他的溫度浸染得暖熱起來。抓著外套的手愈發蒼白用力,張著的口想要吞咽空氣,但更多時候只是在輸出蒸騰的水汽。熱氣將玻璃蒙上更深層的霧氣,沁出點滴水珠,又緩緩滑落。
痙攣的身體僵直在某刻。
亞連眼睛半眯著,望著玻璃上的人影,愈發眩暈。
或許,還是應該繼續下去的。
晚上十點多。
江森的車停在了病院樓下。
實際上醫療中心的車只允許停在停車場,但面對江森亞連之流,這些規矩都不過是可以變通的。
他放下躺椅,打開智能終端。
光屏投在車窗前,一份資料被重傳送過來。
陳之微三個字碩大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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