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完剑,南弋吩咐月盈准备温水沐浴。
南弋看着手里的红色宝石项链,愣了一会儿,默默穿戴好了之后出了屋子。
刚出门,南弋便听见屋外廊下月盈低低咳嗽了几声。
月盈见南弋出来,远着些距离:“姑娘。”
南弋打量了她的有些白的面色,“你生病了?”
“夜里受了些风寒,不碍事。”
南弋听月盈这么说,是觉得这几日乍暖还寒,天气阴沉时常大风。
她又回了屋子,取了两个药瓶子出来。
月盈接过那两个瓷瓶子,不明所以,抬头疑惑地看着南弋。
“两瓶固气丹,一日一颗,增强体质。”
月盈心里满是惊讶,一点风寒而已,哪里需要丹药来治。
“姑娘,奴不能收。”
“你和竹染一人一瓶,既然是我给的,那便安心收下。另外,吃完一个时辰以后,多喝热水。”
南弋说完,便出了院子。
月盈看着南弋离开的身影,手里拿着两瓶药,倒是有些五味杂陈。
药王新收的徒弟,这处院子的主人,她服侍的主子,平日里性子淡淡的,不喜欢旁人近身,也不爱说话,回了院子也只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她虽是比姑娘大些年纪,可她总觉得姑娘就是有些年少老成,像是活过数十年岁一样。
也不知姑娘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才养成这样的性子。
到了清风堂,南弋见药王在品茶,满堂茶香四溢。
“师父。”
“你来得正好,这是今年刚采的第一茬嫩尖儿,坐下尝尝。”药王说着给南弋倒了一杯。
“徒儿却之不恭了。”
“这几日我看你都闷在炼丹房药房里,好学好钻研是好事,可也要劳逸结合,没事儿也过来陪陪师父我嘛!”
南弋尝了尝,只觉得这茶清香,倒也没尝出什么其他的来,毕竟她对这品茶之事是一窍不通的。
“师父可是觉得无聊了?”
药王幽幽叹了口气:“是啊,你整日待在炼丹房里,你师兄又不常往我这里跑,倒是喜欢和谷尘待在一起。我这老头子一个,可不是无趣得很。”
南弋笑了笑,刚想要开口,便看见一个人的衣角出现在了大堂里。
“这清风堂还有我陪着你,怎么就无聊了?哼。”福安微微鼓着嘴巴,坐在南弋对面。
“你这小子,又偷听别人墙角!”药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福安晃悠着腿,“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听。”
药王哼了一声,道:“这位是本药王新收的徒儿,你得叫一声弋姐姐。听到了没有?不许没礼貌耍孩子脾气。”
福安听着药王的话就当作是耳旁风,朝着南弋甜甜一笑:“姐姐,你是知道福安一向很乖的。”
南弋见他如此谄媚的模样,低头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臭小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丫头那儿蹭吃蹭喝吗?倒是好意思吃了人家那么多丹药!”药王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