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米也高高兴兴的喊杨翠兰一声,“多谢师娘,我以后就要多来叨扰师父师娘了。”
杨翠兰是个爱笑的,微胖,脸也挺白,她笑着说道:“什么师父师娘,还按原来的喊,叫我婶子就是了,新社会,有些称呼不合适。”
也是,封建残余里,什么夫人,**,太太,老爷的都不让称呼的。
师父,师娘,也不太像那么回事,还是跟紧一点,按照村里的辈分,正常的称呼来得了。
“你这腿是?”还是杨翠兰提了一嘴。
林渔米才想起她这腿上还有血渍,于是把去董钦北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咦,你运气真好!”杨翠兰说道。
陈医生说:“孩子多可怜,你怎么说她运气好,有你这么当婶子的吗?”
杨翠兰道:“你真的是一根肠子到了**眼,直肠子一个,你懂什么呢?
渔米在结婚之前看清楚董钦北的真面目,不是运气好是什么?要真是嫁过去了,才发现是个烂货,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陈医生:“……”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寒暄几句后,天色也不早了,林渔米便同陈医生和杨翠兰道别。
她出来这一趟,办了好几件事,还拜了师,将来她要行医治病救人,还真就特别方便了。
由衷的,林渔米就很感谢陈医生给了她这个徒儿的身份。
哎呀,果然有志者事竟成。
她看到刘寡妇倒在陈医生家门口的时候,就想到了在卫生院上班的陈春哥。
自己家的中医不学,偏要去学西医,然后在卫生院上班去了。
陈医生一身医术无人继承,她就是想赌一赌,看陈医生是不是想收徒的。
结果赌对了。
以后,有陈医生这个师父在前,应该不会有人再怀疑她医术哪儿来的了吧?
回到家中,天都还未黑。
林父,林母,林小米都在家中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无精打采的,很是颓废的模样。
林小米看到林渔米之后,委屈巴巴的,“阿姐……”
她扑过去,还没抱着人,看到林渔米腿上的血渍后,大惊失色起来,“阿姐,你受伤了,谁干的!是不是董钦北!”
林渔米只能说林小米猜得真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林母,林父也冲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样子。
林母眼泪水就跟不要钱一样,立马就溢出眼眶,骨碌碌的滚落下来。
林渔米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受伤,就是沾了点儿血。”
她捞起裤脚,让一家人看。
林母抚着胸口,“哎哟,你这孩子,早说啊,吓死我了。”
林父也跟着深呼吸一口气。
“阿姐,你,真是的,你要吓死人了,下次可别这么吓人了!”
林小米说着,脸色极其的委屈,“今天的生意也太差了些,那个兄弟面摊的人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