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钟立明和大夫一起转身向外走去,钟子曼先悄悄探了一下自己的空间。
很顺利的就拿出了一颗巧克力,攥到了手里。
很好,现在空间是正常使用。
那她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稍稍放心了。
她看着外面的人出了房间,打开包装把巧克力放到了嘴里。
屋外,钟青瑞哀嚎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们一家走的走,病的病,还要被别人使劲磋磨,这都是什么命啊!”
钟立明一出来就听见钟青瑞已经嚎丧到这一步了,立马开口制止:“钟青瑞。”
“大哥!大夫!你们终于出来了,我姐咋样了啊?”
钟立明看着凑到眼前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泡的钟青瑞,强忍着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看在他刚才挥良好的份上,暂且稍作忍耐吧。
“我现在先送大夫回去,再抓几包药,你在这院子外守着,别让人进来再扰你姐。”
钟立明看着院子里站着的这三三两两的人,还有在院墙外探头探脑的邻居。
扬言道:“大队长,我有事想要跟你们说一下,几位同志已经过去大队部了,我们也过去吧!”
被叫大队长的那个人看上去也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身子还算硬朗,闻言又抽了口自己手里拿的烟袋,叹了口气道:“行,我们现在就去。”
“立明,你爷和大伯那边先别着急,我去叫着你大爷爷和三叔一起去再跟他们说说。”
钟立明听到后漫不经心的咧开嘴:“行,我听队长叔的。”
随着钟立明和大队长的远去,外头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钟子曼也可以静下心来,整理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回忆。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的确是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是父母对她十分看重,所以一直都养着仔细。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从她出生起就经常不着家,基本上过个一年半载才会回来一次,虽然不经常见,信件却是常常寄回来。
四年前,大哥去当兵,而母亲接到了父亲的信件,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让母亲过去,因此母亲就把还在上学的她和小弟一起托付给了爷爷和大伯大伯娘一家。
爷爷和奶奶只有大伯父亲和大姑三个孩子,奶奶很早就不在了,大姑也嫁去了其他村子里。
现在很少家里有分家的,所以他们一直住在一起。
而爷爷在他的兄弟里面排行第三,村里也喊他钟老三。
钟老三看起来一直都是个不管事儿的,原主母亲以前在家的时候,他要么天天在门口坐着抽大烟卷儿,要么就去村头找那些老头一起抽大烟卷儿。
那时候家里大伯和大伯娘还都说话挺好的,母亲走前把姐弟两托付给他们的时候他两答应的也很痛快。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父亲经常往家里寄钱,寄各种票据的缘故。
母亲胡素青从不藏私,父亲寄来的东西和钱除了一小部分她自己留着存起来之外,其他的都是用来家用。
这也是父亲钟永平的意思,他认为他把省下的大部分的生活用度寄回家来,全家都用,既能赡养老人,也能让大哥一家在他不在的时候帮衬帮衬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