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棍子和星闪现在不要太惬意,两个人正盘坐在飞艇里打扑克牌,输了的代价非常惨痛,那就是要洗一双对方的袜子!今天到目前为止,老棍子要洗十双,星闪却要洗十五双,还真看不出来,某些人看上去五大三粗,打起扑克来,小心思还挺多。
飞艇停泊在圣兽蛮林南部的一座山岗上,武士和战士在警戒,五六个工程人员正在山顶上,安装一座晶石通讯中继站。
在野火的授意下,十支空中侦搜队,每队由五条飞艇组成,其中三条战斗飞艇,两条运输飞艇,在满地黄花的春末时节,成功组建。它们将越过圣兽蛮林和妖疫之河,向南面和西南面搜索前进。他们第一阶段搜索的主要区域,是以前的八纵和七纵的领地,希望能够和这两个纵队取得全面联系。这件事情,本来是由老棍子负责的,可是考虑到这个货只会打打杀杀,又有些毛躁。于是,野火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为人非常骚气,打仗出的狠手,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星闪。野火觉得星闪的性子,应该能和老棍子配合好。
结果,这两人一碰头,那真是干柴遇烈火,火星子点煤油,高兴的不得了啊!
这两个主都是浪荡子,上不服管教领导,下不从军纪礼仪,臭味何其相通。
现在听野火大人说,让他们俩自成一军,专门负责探路打尖,顺大便救救人,两个人那个站姿,简直无可挑剔!
再听说上头只有一个直属领导,还是野路子大人。野路子跟他们说,要啥给啥,侦搜队同时做为武器实验单位,这两人直接就亲了上去。
野火后来洗了一天的脸,皮都洗掉了。
现在,医武士用最新的精神控制阵盘做的义肢,星闪正在实验性使用。至少拿扑克牌不成问题,就是有一点点紧,抽出来时候有点费劲。
现在四纵的造纸术,已经在核心城市铺开了。但扑克牌也只是实验生产,这是第一批纸质娱乐性产品,只供应军队,风靡一时。
纸张的大规模出现,让教育成本猛降。但智武士却只是用它们来做计算和草稿,他们并不用纸张做最后的记录。他们依然固执的利用碑林和洞穴,用刻刀做记录最核心的内容,你如果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智武士认为,文章刻在石头上,可以保存万年;刻在金属上,可以保存千年;但是一旦写到纸上,几十年就会化成灰;因为一万年前,几乎全部的知识都是写在纸上,写在电脑硬盘上的。这些信息在灾后,快的腐化,导致无法读取,后人几乎失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知识,这让智武士们不可接受!
文正被野火派来侦搜队,做随军医武士。现在每支侦搜队,都有一名医武士跟随他们的飞艇行动,他们有两个工作:一,做好医护工作;二,记录特殊的植物,动物和灾兽。
本来野火还想派一些智武士随队,但寒叶严词拒绝了,因为太多的研究和生产工作都需要智武士,没有多余的人员可以派出。
现在,文正就坐在飞艇的舱室里,将战士们从附近采集过来各种植物,认真的做成标本,并用文字做出详细的记录。这里的很多植物,连他这个穿越过西南部圣兽蛮林的人,都未曾见过。
一个女孩好听的声音,从舱外传来,“甲板必须打扫干净,今天谁执勤?”。
文正停下笔,认真的偷听隔壁飞艇上的对话。。。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怪!
这一次被编入这一只侦搜队的两条货运飞艇,其中一条的名字是,火鸟二78号!
78号的艇长,就是在镇北城战场的高空,与文正错身而过的短女孩。现在文正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风铃”。
文正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和风铃讲过话。他总是站在远处偷偷地看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那跳跃的黑色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着无尽的活力。
回过头才现,自己居然在植物档案页上,写下了“风铃”两个字。他想用毛笔划去,却现眼前的这株植物,那小小低垂的花朵,就如同一个小风铃,于是他在“风铃”两个字后面,加上了一个“花”字。
合上档案,走出飞艇的舱室,问过采给他风铃花的艇员。文正走向西边的山坡,那里有一片盛开的花海。。。
整个侦搜队,一共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有五条飞艇,其中三条战斗飞艇,两条货运飞艇,完整的人员配置如下:
战斗飞艇,配备人员一百五十人,其中武士共五十人,战士一百人,负责侦查,战斗。这其中每条战斗飞艇,还拥有五套新的重装机甲,五套度机甲和机械狗一条,这些都是最新的实验型号。
货运飞艇三十人,其中武士十人,战士十人,工程人员十人,负责工程和物资。
一个完整的小队,共有人员五百一十人。整个侦搜队拥有十个小队,共计五千一百人。
野火之所以成立这样一个部队,是因为他答应了老族长,尽全力去拯救,那些他们可以拯救的人们。他要求老棍子和星闪,按照空域划分认真筛查。沿途如果现人类的据点,建立联系,并给予力所能及的援助和救助,如果人们生存艰难就要将他们撤离到南荒城,让星言和老白脸安排这些人的生活。
于是,按照野火的要求,按照老棍子和星闪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当然,老棍子是打酱油的)。先设定一个大的侦搜空域,然后再细分为五个小空域。每个小空域,由两个小队的飞艇组成编队,一前一后侦搜两次。这样尽量保证,侦搜队不会错过什么。
他们每隔一百公里,就会在一个高地,建立一个通讯中继节点,以保证和总部的通信畅通,现在他们就在这么干。
从四月底开始的行动,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天!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有现一个有活人的人类据点,仅有的几处残垣断壁都在诉说人类生存的艰难。
春风拂面,文正拿着一把风铃花,走向飞艇群停泊的方向,轻声的跟自己说,“送给她,怕什么?她又不是灾兽,有什么好怕的?”,呃,这个比喻有些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