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衡清看著眼前臥房的狼藉,雙手緊握成拳。
他又繼續回到靜心堂抄經。
過了半個時辰。
「少爺,人還未尋到。」霍鷹又去通報6衡清。
「加派人手繼續去找。」6衡清抄著經書頭也不抬,只道。
「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
「少爺,人還是未尋到,是否需要再加派人手?」霍鷹又問。
「可。」他只答。
「不過我們人手基本用盡,少爺,只得向寺院或者二少爺他們借一些了。」霍鷹又道。
6衡清停下筆。
他想了一陣,嘴角往下一扯:「不必了。」
「少爺?」
「就這些人,找不到,便罷了。」
霍鷹又是一愣。
「可外面寒涼,夫人走時連我們給她的毛氅都咬碎丟下了,想必著裝單薄,這萬一……」
「是她自己要跑,明知夜晚寒涼還要走,左右我們派人找她,已算仁至義盡,不必再管她了。」6衡清說完,繼續抄經。
霍鷹還想說什麼,但見6衡清面色決絕,便也不再說什麼。
他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6衡清自覺自己說得沒錯。
的確她自己要走,是她明知夜晚寒涼山路曲折還是要走,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自作自受。
她既費盡心機算計耍弄,又逃走,便也知其中風險,今夜她如何度過,當然要她自己承擔。
與他無關。
6衡清繼續低下頭來抄經。
霍鷹沒再來打攪他,一旁的誦經聲也頗為祥和,6衡清不再抄錯字,一頁紙又一頁紙很快抄下來。
今夜很順。
只是正當他這麼想時,一句話突然冒了出來。
「夫人走時連我們給她的毛氅都咬碎丟下了……」
他筆觸又是一頓。
為何要咬碎?
若是逃走,將毛氅摘下來扔在地上便可。
咬碎是何意。
6衡清眉頭皺了一會兒,又繼續用筆蘸著墨水,去抄經。
抄經不能有雜念。
他不該再有亂七八糟的思緒。
所以為何是咬碎?
咬碎,不是常人所為,發狂的野獸,慣常喜歡咬碎一切。
所以,蔣憐,不正常嗎……
想到這裡,他又停下手中的筆。
他突然知道為什麼他們找不到蔣憐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