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芹儿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芹儿是她侄孙女,若是有个万一,她这老脸往哪儿搁?
“你给我回来!”顾老太太喊的急,莹夏跑的快。
实在拦不住,顾老太太又冲顾云眠喊:“你究竟想怎么样?”
见顾云眠不为所动,眼睛都急红了。
实在没有办法,才放软声音:“眠儿,是祖母急了,不该对你大声,你快让莹夏回来啊!”
顾云眠这才出声:“莹夏!”
冬至跟着扬声喊:“莹夏,小姐叫你等等!”
已经跑出去的莹夏闻声脚步一顿,但远远站着,并未回来。
顾老太太又气又恨,却也松口气。
顾云眠眉眼带笑,看起来温柔乖顺:“祖母倒是心疼芹儿表妹。”
顾老太太狠狠瞪着她,却恨不能上去撕了她的脸:“我娘家都没有人了,只这一个可心的晚辈,我能不心疼?
算了,都是一家人,祖母也不跟你计较。
我听说,是南世子将芹儿救上岸的。
这大庭广众之下,芹儿的清白却是毁了。
你不能不管!”
有意避开李芹儿推她下水之事。
“嗤,祖母,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顾云眠轻笑,想起了上辈子。
因为一纸认罪书,当时她百口莫辩。
老太太是撒泼打滚,强压着她为李芹儿负责。
这辈子没有什么认罪书,老太太依旧能将事情怪在她身上。
偏心到里外不分枉顾是非,顾云眠曾忍不住怀疑老太太是亲爹的后娘。
事实上,她的确是亲娘。
后来的人生经历告诉她,厌恶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合理的理由。
尤其是纠葛上了婆媳问题,千古难解。
顾老太太不满,但硬是忍着压低语气:“你笑什么?女子名节胜过性命,我说的有错?”
她怕再激怒这死丫头,要不管不顾的去报官。
顾云眠柔声道:“祖母,你说的不错。
女子名节胜过性命,那祖母有没有想过,孙女是如何上的岸?”
顾老太太不以为意:“这,我瞧着你也没事啊……”
下意识想,顾云眠故意害李芹儿,还能让自己有损?
顾云眠心里很冷,笑容却很平静:“孙女也不为难祖母您,这真心未必换来真心,孙女都习惯了。”
又说:“祖母刚才的话也对。
南世子已经与李芹儿有了肌肤之亲,怎能不负责呢?
不过,这事情我们定北侯府做不得主。
李芹儿到底姓李,连祖母您的娘家人都算不上。
祖母,您是姓刘的!”
顾老太太眸光一闪:“她是你表妹,是你娘将她送去宋家族学读书的。
如今又是你的未婚夫对不起她!
你怎么就做不得主?”
顾云眠嗤笑:“当初不是祖母您压着我娘找的宋家,非得将人送进宋家的吗?
为她做主?做梦!”
眼见着老太太要飙,顾云眠先开了口:“当然,祖母也别急,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余地。”
顾老太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刚才都要冲到床边拿拐杖打人了,生生忍住。
“你到底想怎样?”
“让李芹儿承认推我下水,并写下认罪书,然后滚出定北侯府!”顾云眠说。
“你这和去报官有何区别?”顾老太太声音尖锐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