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斗篷脫了。
「拿下去。所有人,都出去。」
魔官接住斗篷,看羅暮衣臉色,搖了搖頭,再次感嘆她對風頌這位道侶的寵愛。
十年了,許多事都變了。
當初這位被抓來時受盡魔主的折辱,但現下,二位雖然依舊有些不和之處,但也算得上琴瑟和鳴。
魔官退出去了。
寂靜的宮殿,一時只有羅暮衣和風頌二人。
羅暮衣沉沉地看了會兒風頌冰冷的臉色,對著他凍人的眼神,在他的榻上坐下。
「都老夫老妻了,何必如此?」她按住了風頌的手。
劍修的手修長雪白,骨節分明,指腹覆薄繭。
羅暮衣左手扣住他,手指滑至風頌的脈,一探,不由猛地蹙眉:「怎地寒毒又發了?」
「我為你治治。」羅暮衣說著,把禮物拿出來,不顧風頌冷眉冷眼,溫柔道,「我來尋你,便是想送你這暖玉棋。此乃幽壙靈物,我可是好不容易從西領地搶來,可治你身上的寒氣。」
說著,她召出一枚暖玉棋。
暖玉棋通體雪白,紅光盈盈,為上天靈物,靈氣四溢。
她握在掌心,把手重覆在風頌手上,把靈力輸入進去。
風頌轉頭,要把手抽開,卻被羅暮衣強行按住。
他只抬頭,鳳眸瞪她,額頂滲出密汗,眼神也很冷。
都這麼難受,還如此冷漠?
羅暮衣抿唇。
她有時在思考,這麼多年了,風頌如今冷漠的沉默,究竟是半推半就,還是真的厭惡她。
她有時候分不清。
不過風頌的性格,一向是討厭任何形式的強迫。
她為他治著寒毒,風頌閉眼,冰冷的臉緊繃,似在忍受著什麼。
少許,羅暮衣撤了靈力。
她正挨著風頌。風頌身上的氣味,非常好聞,若那雪谷中的蘭,冷沁沁的,讓人清醒,但又讓人喜歡多聞。
羅暮衣嗅了嗅,又眨著眼,問風頌:「阿頌,我今日挨著你睡。」
不過,一起睡這檔事,羅暮衣記憶中許久沒發生了。
一件事後,她對風頌發了誓,不強迫他行更親密的事。之後她會親親風頌,不強逼他。
記憶中,他也鮮少主動。
風頌聞言,淡聲道:「自重。」
……十年了,換一句「自重」。
羅暮衣不知怎地,心中發冷,沉默了幾息,面上卻立刻換好表情,微笑道:「那你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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