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他驀地止住腳步。
羅暮衣也愣住。
四目以對。
羅暮衣也收緊酒杯。他們不知多久沒說話了。
看到風頌那張臉,她更是心中生起了壓抑許久的詭異怒火。
從預見風頌的雪凰之印要幫著其他人置她於死地後,她這怒火就壓不下。
是失望麼?還是什麼。羅暮衣說不清。
雪落下,風吹打結界。
有些尷尬的沉默。
羅暮衣默了會兒,才先開口:「阿頌,今日幽林中,是你我二人之私宴。你的弟子,和我的屬下去外閣用膳罷。」
她今日披著一件紫檀的襖,頭上插滿銀飾,有幾分妖冶。
隨她喝下酒,她眼中、臉上皆染上酒氣,妖氣更甚。
風頌點頭:「好。」
萬劍山弟子對他二人行禮後皆退。
只餘風頌又沉默地看了她會兒,握劍的手指節分明,隨後,他緩緩坐到了羅暮衣的對面。
風雪,皆被擋在結界外。
他二人皆著斗篷,發墜銀珠,也都是姣好容顏,外人看來,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登對。
但羅暮衣觀此景,見風頌垂頭沉默,驚詫於他這麼快來的同時,也從這沉默的冰冷中,提前感知到一股貌合神離。
沒和離,他們也走到這一步了。
但戲要演,羅暮衣笑吟吟抬頭,輕聲道:「阿頌,對不住。」
與此同時,風頌出聲,聲如寒玉:「為何先歸望北台。」
「……」
「……」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風頌的眼,也映著雪,又垂眸。
羅暮衣聽他的話,反應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風頌問她為何一人先回望北台。過去,她一定會和他同走的。
他起疑了麼?還是……
「我回來,是處理北莊的事。」羅暮衣本想說「不是你說殊途麼」,話到嘴邊,還是換了更理智的說法。
「對不住。」羅暮衣道,「沒和你同歸。」
她也垂眸,如恢復成了過去那溫柔、寵溺風頌的羅暮衣。
「也對不住,我那日,不該和你吵架,氣到你了。」
她既然要讓他相信他是替身,此時便得對他繼續溫柔。
風頌握劍的指節分明,手的力氣卻幾不可察地鬆了些。
他似又想到那日的事,板起了臉,半晌,閉了閉眼:
「以後莫再做那般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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