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挣开她的手,冷漠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从昨天开始,阮明辉就不再是我的弟弟。”
过去两年,因为所谓的亲情,她贩卖掉自己的尊严,痛苦地生活在沼泽中,可换来了什么?
她自问对阮明辉仁至义尽,如今,她不会再心软,放任他们破坏掉她的人生,将她拽入无尽深渊。
乔澜立即炸了,拍着大腿大声哭嚎,指着阮芷骂个没完。
“阮芷!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你这么多年都白养了!早知道你见死不救,当年就不该捡你,活该让你冻死!怪不得你爸妈抛弃你!”
纵然早已认清乔澜对她和阮明辉,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当阮芷赤裸裸地直面这些时,心脏仍是不受控制地抽痛。
乔澜狠狠瞪了阮芷一眼,目光中满是恶意:“我们老阮家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他活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她就打开窗户,作势要爬上去,口中大声嚷嚷:“我现在就去死!你满意了吧?!大家都来看看,我女儿要活生生逼死我!”
阮芷冷眼看着乔澜,心里一片荒芜。
她非常清楚,乔澜不舍得死,这不过是她的又一次做戏,又一次威胁。
见阮芷不搭腔,乔澜保持着爬窗的动作,自己找台阶下:“只要你答应救明辉,我”
阮芷忽然打断她:“好,我答应。宴会在哪里?”
乔澜不明白她为什么改变主意,却不在意,顿时眉开眼笑,放下抬起的脚,远离了窗户:“盛豪酒店!”
阮芷愣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虞擎铮今晚行程表里要参加的宴会,也在盛豪
阮芷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个大老板是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乔澜推着她往门边走,言语中有几分不耐烦:“管他是谁!你快去想办法救救你弟弟!”
阮芷心底一片寒凉,她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
无非是想要她再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做男人的玩物。
可惜她这次,不会再如他们所愿。
她问清具体地址,一句话也懒得多说,挣开乔澜,大步离开了家。
打车到了盛豪,阮芷循着地址走过去,一推开门,就听到阮明辉哭爹喊娘的声音。
“姐!救命!”阮明辉鼻青脸肿地哀嚎:“我不小心碰坏了大佬的手表,现在债上加债,如果不能立刻还清,他们就要让我拿命抵债!”
阮芷冷冷注视着他凄惨的模样,内心毫无波动。
阮明辉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爬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裤脚,言辞万分恳切地哀求:“只要你再帮我这一次,我立刻滚去省外,再也不会回来!”
阮芷根本不相信。
一个赌徒说的话再怎么漂亮,也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地方。
如果她再一次心软,她的人生注定会毁在乔家母子身上。
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阮明辉:“债主在哪里?”
阮明辉以为她愿意帮忙,喜出望外地指了指:“那边的休息室。”
“放开。”
阮明辉忙不迭松开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面上浮起嘲讽而轻蔑的笑,无声吐出三个字。
“臭婊子。”
阮芷对他的变脸一无所知,走到休息室门边,心中莫名涌起不妙的预感,犹豫一瞬后,推开了休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