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心底里碎碎念,整个人散出来的气场是充满怨恨的。
“就算……就算是便宜老爹……”他逐渐平复心情,长舒一口气后,看上去已经恢复到了平常那种心无旁骛样子。
“好吧,我承认我偷偷抹过几把眼泪。”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有权利落几回泪,来证明我还是个正常人吧……”恩特自言自语道。
“嗯,没错,就是这样。”
在这番连自我安慰都算不上的小心思里,透露了恩特对自身最真实的看法。
“曾经美好的一切,如今只剩下罪过。既然如此,便不能逃避。”
恩特重新调整状态,笑着又细细地闻了闻,那支在这暗影林地里,不计其数,强势盛开着的罂粟花。
在这里,它们是自我毁灭,亦或是自我救赎。
“当然,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恩特站在树上,变换姿势转身向着后面。居高临下地望着远处,那片红色潮水般,星星点点分布众多的杏黄色花蕊,艳丽绝伦,无比壮观的罂粟花田。
在这片有毒的花丛中,赫然倒着五个准备合伙狩猎他的参赛者。
这五人都中了罂粟花的剧毒,被困在花田里面,成了待宰的羔羊。
周围倒下的花枝和根茎,全是各类攻击造成的。以及那块已秃了的地皮,连下面肥沃的土壤,都被细小的元力波直接被掀了出来。
以及恩特身边的一些岩石枯木上,留下的一道道斩痕。
现场那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足以说明刚才他们与恩特,经历了一番苦战。
“恩特,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地再跟我打一场!”
在这群人里为的那位,穿着一袭霸气侧漏的白色锦缎袍子,身材魁梧,黑色的长披散在身后。提着自己的元力武器,勉强撑起身子后,迅抬起头,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与不甘,出声怒喊道。
“哦,我卑鄙?”恩特抬手一扬,很随意地扔掉手里的花。静静的飘落出去,转身回眸,却是悄然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神色间逐渐多了几分异于常人的狠厉,抽出腰间断刀,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们以五敌一,人多欺负人少,不讲武德,还有脸说我呀。”
他站在那些重伤者的对面,笑着继续说道:“而且是你们一直追着我不放,能怪谁呀?这只能怪你们自己,怪你们自己不多留个心眼。”
“不过……你觉得我刚才,真的有和你们认真打吗?”
“可恶!要不是我们都中了你的圈套,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全都中了这些破花的毒,你怎么可能……咳咳咳!”
那人越说越激动,当耗尽了最后的几分气力之后,便又重新倒在了那片花田里。接着,又因为伤势过重,剧烈地咳嗽起来。
其他人的情况也各不相同,有的只是受了些轻伤与外部擦伤,根本不致命,唯一有威胁的就只是体内的精神麻痹性毒素而已。
但有的却是被恩特几招打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又因为身中剧毒,所以根本无法动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即使是能提起精神,过不了一会儿,便又重新昏昏欲睡,抬不起头。
“行行行,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在一开始也是无聊,就带你们来欣赏欣赏,这独一无二的美景。”
“毕竟,难遇罂花盛开,特别是像今日这样的盛景,实在少见。”
恩特稍稍地俯下了身子,争取与那人在一定的距离下,还能平视。
“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你!你无耻!”
恩特也不想再和这几个故事背景板有任何交集,但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看在你我排名相近,还算是个高手的份上……”伴随着眼里泛起几道阴暗的幽光,他继续以腹语极其诡异地说道,“我给你个重大优惠,可以让你,选一个死法!”
“哈哈哈!!!”那为的参赛者,此次突然强撑起身,从刚才就一直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面目不再狰狞,竟然多了几分安详的光彩。
恩特看着这个被他搞得极为狼狈的炮灰,只觉得是中毒太深,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