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沉沉低啞,卻沒有不耐煩的語氣。
「怎麼了?」
「……我,言哥,你家現在?有什麼吃的嗎?」
沉默,安靜。
許修言有半分鐘沒有說話。
完了,初願想,許修言可能已經睡死過去了。
她正想掛斷電話,聽到許修言的聲音清晰了許多,像如水的夜色一樣清澈。
「你想吃什麼?」
「……糖醋鯉魚,紅燒排骨,烤羊排。」
「好,我去接你。」
初願忙說:「不用,你來接我,你還怎麼做菜啊,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沉默,安靜。
許修言又是良久的沒有說話。
初願狐疑:「怎麼了?」
「我不會?做。」
「??」
「您這個不吃,那個不吃,我沒花時間學。」
「………??」
那他?一次次問她吃什麼是什麼意思?單純確認她喜好?
但?他?問之前不是應該已經會?做了嗎?她還以為他?是個萬能的大廚。
他?剛剛那句「好」又是什麼意思,讓家裡阿姨做?
初願狂生悶氣:「不用許大廚來接了,我不去了!」
說完初願氣洶洶地掛了電話,她暗暗記了菜譜那麼久,像被他?給耍了。
很快,許修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第一遍響,初願沒接。第二遍響,初願接起來,不說話。
對面徐徐傳來的嗓音,像黑夜裡點燃的火焰:「想吃飯是藉口,想做了,是嗎?來吧,我們做。」
第17章
初願後背撞到牆上的時候,許修言手抵在?她腦後,兩人吻得像下?一刻就要生離死別緊密纏綿,更好?似下?一刻要火山爆發,兩人選擇在燃燒的烈火盛焰中密不可分地死去,絕不分開?。
熱吻伴著陣陣喘息發汗的快要窒息的粗重,玄關頂的白光映在初願光滑的額頭與許修言爆青筋的額頭上,皆滲出了細密的熱汗,濕了額邊的發。
從初願開車到許修言家院門口,許修言將人迎接到里?面,便開?始這一場發了瘋的如痴如狂的走火入魔般的熱吻。
「等,等一下?,」初願勉強移開?嘴唇,急急喘著問,「做飯阿姨今天住家嗎?」
「嗯。」
「那不行,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