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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第1页)

這和原來的綢繆大相逕庭啊!尊貴的聖女怎麼能真嫁了嗜血殺神呢?

小荷蹙著眉,取了一方乾淨的帕子為秦雪若擦去臉上的塵土,喜服臨時漿洗是來不及了,斷不能讓聖女穿著污髒的衣服將就,秦雪若的衣服飾他們也帶了十好幾箱,可以再挑出件正紅的禮服替換。

秦雪若任由小荷擺布,垮著一張小臉抱著小荷的腰,感受一點來自正常人的溫度:

「父親那邊消息傳過去了嗎?」

「已放了紅隼傳訊了,聖女,你是真的要與他做真夫妻了?要不我們尋個時機走吧,外頭正亂呢。」小荷做不到眼睜睜看著相依長大的聖女跳入火坑。

秦雪若苦笑一聲,抬起蔥指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可能走?現在一走了之,那不就是把珨國太子的顏面放在地上踩麼?這樁婚事還是大王親自賜下的,若有不從,會引來滅族之禍的……之後的事情,我可以再試著跟禹應煥談判各過各的,但現下是無論如何也要完婚的。」

小荷眸中現出淚光盈盈:

「聖女,若那人執意要與您行夫妻之禮呢?若他不肯放您回水鏡族呢?」

秦雪若被問住了,一時無語凝噎。

她原本的打算是,洞房花燭時和禹應煥挑開了說清楚,坦言自己並非真心想嫁他,大家維持著夫妻虛名或者擇日和離都好,她是不會留在戍北軍中,而是要作為一族未來的族長回家協管族中事務。可凡事都不似計劃中的那麼順暢,禹應煥看得出來不是好相與的人,他拒絕的話,秦雪若暫時還拿不出可以和他等價交換的籌碼。

至少不能連累送嫁的族人們一同被困死在這兒,秦雪若嘆道:

「小荷,我如果走不了了,真要留下來與那魔頭做真夫妻,你們就不用管我了都回家吧,我不能連累了大家背井離鄉遠離故土。」

「聖女!聖女說的是什麼荒唐話,」小荷聞言,直直地墜下了兩行清淚,頓時對著秦雪若跪了下去,「我同聖女一起長大,說句僭越的話,早已將聖女視為親姐,其他人想走想留我管不了,但我此生是要和聖女同進同退的,絕不會讓聖女孤身一人!」

秦雪若急忙攙扶她起來,被她這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也觸動得垂淚:「你這是何苦……」

「聖女是為了全族才身陷囹圄的,身側只要還有個信的過的人伴著,日子便總歸是有一點倚仗,小荷要做聖女的倚仗。」

主僕二人皆是情真意切,淚水漣漣,互剖真心,眼帘都攔不住眼淚,好生相擁而泣了一番。

尤其是秦雪若,連日以來的驚嚇、惶恐,都隨著這一場痛哭流走了,從今往後要護住自己和族人周全,便不能再顯出半分怯弱。

戍北軍中卻因觀得「死而復生」的奇象而軍心大陣,更因接連而來的喜宴鑼鼓喧天,士氣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頂峰,禹應煥本人不見得有多歡喜,但將士們圍著篝火喝了一圈又一圈,他這個郎官自然是要作陪。

孌徹拉著他喝了一壺又一壺,嚷嚷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最早成親的!水鏡族聖女生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你是哪裡來的狗屎運啊?」

孌徹和禹應煥平時是看著彼此都不順眼,西方陣和北方陣三天兩頭干架,禹應煥真有了天大的喜事,孌徹還是替他高興,嘴上仍不服氣,說要在酒量上分個高下。眼下,孌徹喝到舌頭都捋不直,想到什麼便禿嚕什麼,禹應煥還得接著其他人的酒,七七八八喝了一大圈,還保留著神智,贏他贏得遠了。

禹應煥瞥了眼笑著為孌徹擦拭汗水的寒祺,淡然道:

「你不也是有狗屎運,再過些日子,你看能不能撈到個王孫妃當。」

眾人鬨笑口哨聲起,孌徹悄悄紅了耳根子,卻在篝火映照下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寒祺的手。

寒祺也是小小年紀便被扔進來歷練,她雖然是王孫吧,但大家當時都是毛頭小子,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對瘦瘦小小的王孫該揮拳頭的時候就揮拳頭。孌徹和寒祺關係最為要好,在小王孫不適應軍營生活時,這個西州來的小公子變著法子地哄她護她,二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說起來,寒祺剛入兵營時乾癟瘦小個子矮,像是個大頭豆芽菜,更看不出來是個女孩子,禹應煥吃不飽餓肚子甚至用武力強搶了她的口糧……寒祺從未徇私報復,也算是高風亮節了。

這麼一想,他確實是討人嫌得很,從前只覺得這些家世相當的世家子是因為他被父親厭棄而看不起他,其實他本身的性格就怪不招人喜歡的……那他的小妻子呢?會像孌徹護著寒祺那般對他好嗎?還是像其他人一樣畏懼他討厭他?

想到帳中那天仙兒般的美嬌娘,禹應煥胸臆中躁動生出了一簇莫名跳動的火種。

他的心臟從來沒有過溫度。

此時竟然怪異地燃燒。

妻子,妻子,真是奇妙的詞語。禹應煥在心底翻來覆去地咀嚼這個詞語。他對「妻子」的概念很模糊,最大的認知來源於他的父親,他父親便是認為是這個孽子害死了妻子,便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憤恨幼子,甚至在他五歲時有意地將他丟入深山餵狼。後來,禹應煥置身狼群毫髮無傷,北境人以狼為圖騰,敬畏生靈,認為這是上天的指示,禹黑虎便只是冷待他。

不過禹應煥始終牢牢地記得——他的親生父親是想讓他死的,想讓他為妻子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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