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叶柔然淡淡地开口。
“叶府的生恩,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还吗?其他的不行吗?钱财,地位,……只要小姐愿意,自然有人奉上。”鹤虱不明所以地说。
叶柔然漫不经心地说:“生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让其他人断绝了念头。”
鹤虱恍然,“是,因为慕容庄主的求娶?那也不必搭上小姐一生的幸福啊!再来,我并不觉得小姐己婚的身份,能够断绝慕容庄主想娶你的心意。大概率应该是,慕容庄主悄悄弄死姑爷,再接着求娶小姐。”
“相公刚去,守孝三年。”叶柔然平静地说。
“……那,三年后呢?”鹤虱微微张嘴问。
“旧情难忘,不想再嫁。”叶柔然淡定地说。
“呃……”鹤虱沉默了,“我觉得,慕容庄主会把姑爷从地里挖出来鞭尸……”
“他挖不出来。”叶柔然冷冷地说。
鹤虱点头,“也对。对了,小姐。我还有一事不明。”
叶柔然扫了鹤虱一眼,“你不明白的真多。”
“嘿嘿。”鹤虱笑了笑,见叶柔然没有拒绝,便问道:“叶柔婉想让小姐你代替她嫁给战王,那为何今日还要准备那套衣服饰,让小姐引起李成缘的注意?”
叶柔然的动作一顿,微微皱眉,“这事我也没有弄明白。叶柔婉的性格与之前调查的相差很大,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鹤虱正了脸色,“我调查到,叶柔婉的变化是在某一天突然生的,完全没有征兆。”
“突然改变的吗?”叶柔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淡定地说,“这件事不用再查了。回去吧,出来的够久了。”
“是,小姐。”鹤虱跟在叶柔然的身后离开了花园。
叶柔然和鹤虱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花园的假山,没有声张,快步离开。
叶柔然和鹤虱一走,假山后走出了三个人,为的那人身着淡黄色衣袍。
“太子殿下为何拦着我?”淡黄色衣袍的人左边的人一脸气愤地问。
“景莘?怎么跟太子说话的?”右边的人皱着眉教训。
“无妨。”太子季景昭不在意地说。
季景莘气呼呼地说:“刚刚那臭丫头在背后那么说柔婉的坏话,怎么能这么容易让她走了呢?”
季景和看着这么多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有些头疼。
“景莘,此事自有太子殿下定夺。”季景和低声呵斥道。
季景莘见自家哥哥真的生气了,虽然不服,但还是没再说话。
季景昭笑了笑说:“景和,不要对景莘这么严厉。”
“是,太子殿下。”季景和恭敬地说。
季景莘看季景昭帮自己说话,下巴一扬,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季景和当没看见,“低声问道:“可要处置了那人?”
季景昭摆了摆手说:“不必管。看看她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景星他……”季景和有些不放心。
提到自己昏迷不醒的弟弟,季景昭面上浮起一丝忧虑。
“元通大师说,无论景星遇到什么,都不必插手,或有一线生机。”季景昭叹了口气说。
“若是元通大师的话,我们就只能等了。”季景和也有些担忧。
听到季景星,季景莘气呼呼的表情也变成了担忧。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另一边,快要走到宴会场地的鹤虱低声问:“小姐,刚刚的是……”
“去查。”
叶柔然在刚到花园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于是给鹤虱递了个眼色,这才有了后来的对话。
“是。”鹤虱应道。
叶柔然又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叶柔婉身边,除了李灵和叶柔婉,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场晚会分了两部分。女子这边自然是南安王妃和信王妃为主导,另外一边在外院,由南安王和信王世子主导,一时间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