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肩而行直到走到了柳墨軒居住的偏殿,到了殿門柳墨軒停下腳步:「我到了,你們也好好休息吧!」他說這話也很明顯。
李鶴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會,貌似還想說什麼,可眼神撞到那犀利的視線又咽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阿軒有任何事用傳音符叫我。」
之前為了方便聯絡他們二人給了對方各自的傳音符,不過很少會用因為也沒什麼緊急的事情。
在李鶴離開不久後,葉景澈也回了主殿。
回殿後柳墨軒又溫習了那些生澀的口訣和符咒。
他不擅長用毛筆,在黃色符紙上寫的東西跟鬼畫符沒什麼區別。
在他練了一遍又一遍時還是不滿意。一個紙人悄咪咪地順著窗口的縫隙溜進來,他跳到柳墨軒的書桌前示意他看自己。
「他派你來的?」柳墨軒彈了一下紙人的腦袋,它被彈的坐倒在符紙上,很快又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毛筆沾了墨水。
毛筆落在符紙上,行雲流水般書寫出漂亮的符咒。
「哇,厲害啊!你個紙人都比我畫的好,自愧不如。」柳墨軒知道他是由葉景澈靈息幻化的,他和他通心通識,所以好不吝嗇地稱讚,溜須拍馬他可是做的很好。
用心是挺用心的,看來葉景澈前幾天說會幫他這些話不假。
走神時他被紙人敲了腦殼,宣紙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專心,切莫走神。
紙人揮著比自己身子還高的毛筆搖搖晃晃的惹的柳墨軒發笑。
紙人又寫了句:畫符不用心者自然無用。
柳墨軒這一次倒是坐正了身子用心畫符,鬧歸鬧本事還是要學的。
燭火惺忪,窗口的輕盈白紗被風吹的捲起,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已經深夜了柳墨軒也已經熟記那些繁瑣的口訣符咒。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關好窗戶後他褪去外衫穿著中衣就上床睡去。
紙人也是有點困了,踉踉蹌蹌地走到柳墨軒身邊趴下。
寒風瑟瑟,夜深露重,鴉聲偶爾。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的寒風呼呼地吹,聲音像是鬼哭狼嚎般,聞之有些驚悚。
「吧嗒」一聲清脆的聲響,窗戶被撞開。
一道黑影跳入殿內。
外面的狂風吹進大殿裡,寬大木床上的月色床帷經過冷風吹的飛舞。
借著冰冷的月光,床上熟睡的男修,睫羽垂下撒下一小片陰影,粉嫩如桃花的唇瓣好看又柔軟。
黑影坐在床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描著他的眉眼,撫過他的唇瓣停在了脆弱的脖子上。
寒風刺骨,又一次呼嘯。
或許風太大又很冷,驚的床上的男修眉頭緊鎖,嘴裡面嘟囔了幾句。
背著月色的黑影拉起帷幔,他附身,就在快要貼上那抹紅唇時,床上的男修忽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