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凤儿捂嘴的手没来得及放下,此时又看向紫檀桌上的曲谱,惊讶道:
“凤儿辛辛苦苦抄的全本《应天长》怎么在那蛮人桌上?莫非大人送给他了?”
杨砚青:“。。。。。。”
“你,你可真敢想。”杨砚青转身看着被自己摊放在桌上的谱子,头又大了,“你亲手抄的我怎舍得送给那贱妻?方才不过逼他看谱弹两下,谁知一个音都弹不出。”
凤儿扑哧笑出声,“大人,他都残了,能留个手吃饭就行,您还指望一个废人做什么。”
杨砚青遽地停了步子,五指霎那攥成拳,半晌又吃力地松开了。
凤儿不知想起什么激动事儿,快步上前搂住了杨砚青的胳膊,“这次我真的可在府里长住?”
另一头的墨踪余光看着那对儿金童玉女如胶似漆,两条胳膊颓然垂到了轮椅两侧,像断了线的木偶。
“嗯。”杨砚青皱眉抽走胳膊,大步出了卧房,“你就老老实实在西院住下别乱跑。”
“西院?”凤儿撅起小嘴儿,“大人让我住在内院吧,东西厢房都行,我就想离大人近一些,可好?”
“不好。”杨砚青口气生硬,“满员了。”
凤儿:“?”
“那。。。。。。”凤儿直接撒上了娇,“那大人就把墨踪搬出去,让我住进卧房呗。”
“绝不可能。”杨砚青严词拒绝不容置喙,“我必须每日见到他。”
凤儿一愣,“为何?”
“我就好吃他这口儿,能任我调,戏。”杨砚青脖子通红,仗着墨踪听不到便浑话连篇,肆无忌惮过了把嘴瘾:
“吃不到我就馋,我就想,天天都想。”
凤儿:“。。。。。。”
卧房内的墨踪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那。。。。。。”凤儿娇羞嗫喏着,“大人可愿尝尝女子?”
杨砚青心说我特么旁敲侧击说出这么刺激的话了,这小丫头还听不懂?
“没兴趣。”
“我,我不信。。。。。。”凤儿不死心又追问:“大人没试过怎么知道?”
“好好弹你的琵琶!”杨砚青头快裂了,“上次留的曲子你练怎么样了,敢错一个音,明儿我就给你赶回楼里去。”
“这我就更不信了,姐姐最疼我,才舍不得赶我走。”软绵绵的凤儿又贴上去了。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放手。”
“不嘛,以前姐姐不是总让凤儿搂着。”
“不准叫姐姐!”
。。。。。。
卧房里的墨踪攥拳蹙额紧紧闭上双眼,一颗心上上下下无法控制显然不是自己的了,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快要到极限,快要被那人彻底折磨疯癫。
墨踪抬眼看着桌上那一本完整的《应天长》,想起刚才杨砚青好像说过是送给自己的。
若是放在过去,自己定会对这曲谱爱不释手,可如今,却是越看越气,竟想把它撕烂扯碎,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