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结束了,使臣入京,半路杀不掉,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谢昭宁感觉脖颈处热,微微歪了歪头,“随你。”
成亲与否,对于她而言,倒不那么重要。
名分有何用。
谢蕴浑浑噩噩,眼前忽暗忽明,少女雪白的肌肤在眼前晃动,她伸手,拂过少女的耳廓。
谢昭宁怕痒,提醒她:“你别摸我,小心摔着了。”
谢蕴好笑,倒也收回手了。
两人上了马车,车门关上,落云驾车,徐徐离开宫城。
谢昭宁靠着车壁,若有所思:“你说,今晚比试谁会赢。”
“金镶玉,她功夫不好,骑射了得,荣安讨不得好处的。”
谢蕴语气慵懒,吐出的气息热,她动了动身子,歪靠着谢昭宁的身子,口中言语:“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大夫,五岁前的记忆还是要找回来的。”
马车晃晃悠悠,她的声音不大,谢昭宁没听清楚,凑到她的嘴边去听:“你说什么?”
她靠得太近,鬓擦过谢蕴的脖颈,谢蕴拍开对方的脑袋,“别闹。”
“我问你说什么?”谢昭宁无奈极了,到底是谁在闹。
她侧眸凝着微醺的人,谢蕴今日是精心打扮过,略施脂粉,酒意驱使下,面偷微红。
官袍衬得脖颈修长,昏暗的光线下,清冷冷的肌肤瞧着有些动人。
谢昭宁看了须臾,才挪开眼睛,她心里就觉得官袍碍眼,想脱了去。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谢蕴醉了不假,可自己清醒着呢,不能乱来。
她没动,谢蕴起身,伸手抱住她的脖子,轻轻喊了一声:“谢昭宁。”
呢喃之语,尾音重重,听得人脊骨都麻了。
谢昭宁体谅她醉了,伸手抱住她,马车颠簸下,怎么躺都不舒服。
黑夜下,一行人前行,同时,大殿内众人屏住呼吸,只见金镶玉一弓三箭,弓弦拉满,‘当’地一声,三箭离弦,穿过虚空,稳稳地扎进了箭靶中心。
她挑衅般看向荣安郡主:“哎呦,对不起啊,我赢了你。”
“你是谁?”荣安蕴怒,她查过皇室,压根没有眼前的女子。
金镶玉放下弓箭,懒散地掩唇低笑:“我是女官啊,我朝女子可入朝,我与你不同,我可是一阶一阶爬上来的,比你刻苦多了。”
荣安面色铁青,“你赢了。”
“啧啧啧,那就没有我的事情了,荣安郡主,你欠我的,我记住了。”金镶玉朝对方眨了眨眼,眉眼横波。
朝臣见怪不怪,赢了后开始推杯换盏,庆贺一番。
金镶玉无视荣安郡主杀人的人,扭着腰离开大殿。
谢蕴走了,她也不留下,打马出宫去相府。
金镶玉与相府马车同时停在相府门口,谢昭宁抱着酒醉的人下马车,金镶玉呦了一声,“这是醉了还是怎么了,谢公子,换一个小娘子,必然是抱不动谢相,不得不说,您的身子是真好。”
听着调侃的话,谢昭宁险些脚下一滑,“你怎么回来了。”
“赢了就回来了,又不会真的和她睡觉,呸,太凶。谢公子,我还是喜欢您这种温柔的,啧啧啧,瞧您的小脸,白里透粉。”金镶玉不改本性,趁机调戏谢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