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提议:“不如杀了荣安,一了百了,赔些钱给西凉。”
“我朝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秦思安不赞同,“你怎么那么有钱阿。”
谢蕴却说道:“此事用钱能解决,你该烧高香才是,万一解决不好,两国开战,烧的还是钱。”
秦思安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耻辱!”
“百姓生灵涂炭,就是荣耀?”谢蕴嗤笑一句,“要不然你学学先帝,再送一个小的回去,就说她与我朝王爷苟合,送个小的安慰西凉国主凄凉的心。”
一时间,秦思安无话可说,脑子忽而一动,说道:“不如杀了荣安,让你家小娘子回西凉,等到人回到西凉再死了,那就与我朝无关。”
谢蕴眼中情绪变了,凝着秦思安:“你敢动她,我就让金镶玉爬上你的床。”
秦思安彻底说不出话了。
女帝敲桌,“秦思安,告诉鸿胪寺卿,我朝兵马已等候多时,巴邑王虽老,我朝善战者如过江之鲫,定不让西凉国主失望。”
秦思安揖礼:“臣领旨。”
女帝转向谢蕴:“你家那个小娘子到底什么来历?”
谢蕴正经回答:“回陛下,她失忆了,小时候五岁被我大嫂灌了药失忆,来京路途上中箭,箭上有毒,她又失忆了。连她如今的父母,都是我臣给她寻的,她也信了。”
秦思安嘴角抽了抽,“怎么天底下倒霉的事情都让她碰上了呢。”
“想来是天妒红颜,老天给她一张好看的脸,必然是收去些好运的。”谢蕴睁着眼睛说瞎话,面色正经,认真极了。
秦思安笑出了声,“荣安呢?”
“荣安有她好看吗?”谢蕴不赞同了。
秦思安又说不出话了,两人长得相似,谢昭宁一袭澜袍,温柔有礼,谦和有度,惊艳的容貌与温柔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相比较之下,荣安肤色偏黑,气势嚣张,让人怎么都无法喜欢。
看着秦思安吃瘪,女帝与谢蕴说道:“找个机会让她二人私下见面。”
谢蕴皱眉:“我怕我家那个会被荣安打死,金镶玉赢了她的比试,回去后就被人刺杀。”
“朕会派人暗中跟着。”女帝拂袖,“就这么定下了。”
谢蕴无法反驳,只好遵从旨意。
两人一道退出大殿,谢蕴脚步略快,秦思安追赶她的脚步,“让你显摆,出事了吧。”
谢蕴忽然停下来,看向远处:“金镶玉来了。”
“我先走一步,先去鸿胪寺。”
秦思安脸色微变,小步跑着走开了。谢蕴好整以暇地看她奔跑的身影,嘴角抿了抿。
哪里有什么金镶玉,不过是虚晃一招。
金镶玉去查户籍去了。
京城是我朝都城,户籍之多,数月也看不完。金镶玉进入户籍室,闻到一股霉味,熏得脑袋晕。
户籍室的小吏说道:“十多年前的户籍了,不好找。大人是找哪里的?”
“什么哪里的?”金镶玉捂着鼻子哼哼。
“就是哪一片的,每一处和每一处都是分开的,找到哪一片就好找了。”
“我也不知道哪片的。”
小吏一听头都大了,大海捞针,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