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没动,谢昭宁起身,掀开被子,露出被下寝衣紧贴着肌肤的身躯,哪里都看得清楚。
谢昭宁扫了一眼,羞得满面通红,立即将被子盖上,转身自己躺了进去。
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她还没醒,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小尼姑似的默默念叨一阵,谢蕴伸手就揪她耳朵:“以前是你失忆,今日是怎么回事。”
“她找你,你还是先出去吧。”谢昭宁伸手去拨开她的手,不料,她扣住自己的手腕。
谢昭宁微怔,谢蕴扣住手腕,直接放在了头顶上,“洞房那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谢昭宁语塞,那日不算洞房。
成亲的当晚,才算洞房。
唯一对上的,只有动作!
“记起来了吗?”谢蕴好整以暇地问着少年人。
谢昭宁面色涨得通红,唇角咬出深红的痕迹,“没有……”
“等回家后,你就记起来了。”谢蕴听着外面的声音,只得放弃继续与她折腾。
谢昭宁浑身麻了,松展着被束缚的手臂,下意识将手臂放在头顶上,那些记忆统统回来了,羞耻至极,吓得她又钻入被窝里。
谢蕴睨她一眼,唇角轻勾,转身飘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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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什么了?”谢蕴揉着酸疼的脖子,自己似乎刚闭眼,金镶玉就来叫门了。
一夜未睡的金镶玉精神好得很,朝着对方抛了个媚眼:“您猜得没错,是买了个孩子,不过不是做婢女,而是家里无子,买个孩子做女儿。这里有种传说,姐姐会带来弟弟,说她们命里无子,但这个孩子命中有弟弟。一年后,果然生了个儿子,那个孩子就不见了。有人猜测送人了,邻居也猜测被她们又卖了。”
“总之儿子出生没多久,那个孩子就不见了。听邻居们说那个孩子皮肤雪白,眼睛乌黑明亮,一看就不是他们家的,年岁不大,才学会走路没多久,阿娘阿娘喊得很讨人喜欢。”
“她们说那个孩子也是走运,若是留下也逃不过去。被卖了好过惨死。”
谢蕴反问金镶玉:“是漾儿吗?”
“不知道,邻居说她们给孩子取名招弟,天天喊着招弟。”金镶玉嫌弃得皱眉,“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那么没有见识呢。”
谢蕴不再问了,事情查到这里,也算有了名目,道:“今日回京,告诉县官,若再阻拦,本官饶不了他。”
查了一日也算查出些名目。
一行人起床后径直出县衙,谢蕴唤来县官,“江州与临城都生了相似的命案,我要回京查查刑部的案子,切勿急躁。开城门,走了就不会再回来,记住,让所有相关的人都不要再提及此案,吃进肚子里不要再提。”
县官一听,还想再哭,谢蕴凝着他:“你若再阻挡,回京后陛下怪罪,你担当得起吗?”
县官不敢哭了,“谢相,此案还请您彻查。”
“此案会查清楚的,你放心。”谢蕴安抚一句。
县官不好再提,目送一行人出城。
今日提了县官一道走,百姓不敢再阻拦了,一行人顺畅地出城而去。
谢蕴靠着马车,谢昭宁看着窗外的景色,京城越来越近了,她的心有些不宁。
“相府没什么人,只你我二人。”谢蕴坐直了身子,淡淡开口。
谢昭宁回身看着她:“谢相,我失忆了,那我的家在哪里?在京城吗?”
谢蕴:“……”我还得给她捏造一双‘父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