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杯,谢蕴的面容微红,双眸如染水一般,清澈中带着几分迷离,“你有今日,已然很不错了。”
她很看好谢昭宁,将谢家交之其手中,她很放心。
如今的谢相需要稳固的谢家来做后盾,谢涵犯了这么多的错,也是她的错,这回,她看好谢昭宁,但愿不要辜负她的信任。
喝下三五杯酒,谢蕴不肯饮了,撑着坐起来,谢昭宁抬看过去,从她的角度去看,对方脖颈优美,姿态婉约,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
谢昭宁下意识抬手抓起酒杯,再度喝了一口。
谢蕴回房去了,谢昭宁抓起酒壶就喝,唇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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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谢蕴早起,敲响谢昭宁的门,“该起了,今日回谢家。”
忙里偷了两日空闲,她该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谢昭宁匆匆披衣而起,长束起,拉开门,谢蕴就站在门口,她怔了怔,偏去整理衣襟。
少年人乌红唇,衣襟半开,脖颈下一片雪白的肌肤。
谢蕴扫了一眼,下意识就抬手,替她整理衣襟,不经意间,指腹擦过锁骨,惊得谢昭宁眼睫一颤。
刹那间,谢昭宁顿了下来,不知所措地望着谢蕴。
谢蕴好似没有意识到谢昭宁的情绪,细细替她更衣,目光略过她的胸口,皱眉问一句:“绑起来了?”
谢昭宁脸色登时就红了,低低应了一声:“嗯。”
谢蕴不问了,转身离开,“外间有早膳吃吗?”
“有,洗漱后,我带姑母去。”谢昭宁尴尬地偏过身子,指尖扣着袖口的纹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蕴站在门口等着:“你先洗漱。”
谢昭宁匆匆洗漱,领着谢蕴往外走。
刚出巷子口,一个红衣女子徐徐走来,女子约莫有花信之龄,媚而不妖。
女子停在了谢昭宁面前,她的美宛若一株牡丹花,面色线条清晰,更似丹青手中的美人。
“我家谢相真不错呀,钓上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公子,我瞧你,不过像是十八岁,弱冠了吗?”
谢昭宁闻言,下意识看向谢蕴。
女子打量谢昭宁,肌骨莹润,唇不点而红,眉眼秀丽,一头乌黑的,如上等丝线般柔滑。
谢蕴解释:“这是谢昭宁,长兄唯一的骨肉。”
女子笑容微敛,忙行礼介绍自己:“谢大公子见谅,属下金镶玉。”
“你这名字很值钱。”谢昭宁笑容腼腆,眼神若水,像是贵人手中把玩的精致瓷娃娃。
金镶玉挑眉,少年人美得有些过分了,唇色红润如樱桃,偏于女相了。
“您这一张脸,煞是好看,娶妻了吗?我有个妹妹还没成亲了,不如给您做个偏房,如何?”
谢蕴冷了脸,“那个妹妹是你,对吗?”
金镶玉噗嗤笑了,一颦一笑,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媚,“说笑了、说笑了,谢相,事情办妥了,谢涵想见您,裴牧林也想见您。”
“谁都不见!”
谢蕴绕过金镶玉,朝街上走去,谢昭宁默默跟上,金镶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削肩细腰。
三人寻了一间不大的店面坐下,清晨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客人,谢昭宁选了些清淡的吃食,摆满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