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抬起眼眸,充盈着泪水的桃花眼看向面前的傅云起,眉头轻轻蹙起时痛苦的表情已经映入眼中,她连忙站起来问,“是不是后背疼?”
傅云起轻轻将刚才准备敛去林初夏耳边碎的右手垂下,肩膀上的撕裂感随之而来,眉头更紧,“肩膀扯了一下。”
林初夏将傅云起按在椅子上,两人一站一坐换了位置,“让我看看。”说着开始解傅云起衬衣前襟的扣子。
傅云起心中一阵悸动,下意识握住林初夏的酥手,长舒一口气,“我自己来。”说完便用左手解着衣扣,也许是体内的激动左手有些不听使唤,试了两次竟然都没有解开,林初夏微微抿唇,伸出手轻轻提起他的衬衣前襟,“我来吧。”
傅云起闻言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林初夏纤细修长的手臂上,心跳不觉已经加快,胸膛频繁而又规律的起伏着,微微触碰着林初夏的指尖,衣扣一粒一粒地解开,喷张有力的胸肌若隐若现,退去衬衣,坚实的胸膛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林初夏轻轻咬了咬下唇,转过身,看向他的后背和右肩,也许是刚才揉搓的缘故,肩头上隐约出现了一块儿肿胀的凸起,她想起爷爷曾经说过那是蜷缩在一起的筋膜被搓开后的肿胀,过段时间就会好。
”我帮你再涂一遍药吧。“林初夏目光微垂,背后的那一大片紫红色很是刺眼。
”好。“傅云起喉结滚动轻声说。
林初夏转身去拿桌上的药,看到刚才他端过来的两个汤盅还有一个青色的放在托盘上,”这是吴婶给你熬的吗?“
傅云起点点头,“说是舒筋活血的药膳。”他从小便不喜欢那些苦涩的药膳味道,自然也不想喝。
林初夏闻言揭开盖子,一股中药材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看看里面的咖啡色液体中有几颗红枣,想必是吴婶用中药专门熬制的,“喝了吧,还热着。”
傅云起一闻味道就有些受不了,“放那儿吧,味道有些怪。”
林初夏却端起汤盅,“良药苦口嘛,你看看你感冒还没好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听吴婶的话,把药喝了吧。”
说实话林初夏也最怕喝中药,小时候宁愿去打针也不愿意喝那些苦涩的药汁,记得那个时候每次喝完药爷爷都会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喂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再给自己讲个没有听过的故事。傅云起哪里经得住林初夏这样相劝,索性端过汤盅,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饮而尽,一瞬间,苦涩感由舌尖向着全身扩散开来,真的是太苦了,林初夏接过汤盅,原本挂着泪水的小脸此时已经拭去泪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帮你涂药。”
涂药的过程对傅云起来说又是一种更大的折磨,那双绵若无骨的酥手在自己的后背上下肆意揉搓,那种带着隐隐疼痛的酥麻感再次如风暴般席卷着全身,一分钟又一分钟地过去,也许是深夜已到,大脑已经不是那么的清醒,再加上这次林初夏仿佛熟能生巧一般动作流畅又带有一定力道,他心中的悸动之感更加强烈,呼吸也渐渐加,原本清明的眼眸不觉中已经开始浑浊,大脑仿佛缺氧一般有些空白,全身的血液开始下行至某个隐秘的角落,肿胀感随之而来……
静谧的夜,灯光在玻璃上投射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隐隐约约中传来几声蝉鸣,傅云起已经完全沉陷在自己无限放大的感官中,那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伴随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纵是药水味道再浓,林初夏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道却在他的鼻尖若有若无,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脉喷张,这一刻,他甚至想站起身将背后的小人儿揉入怀中,而她却还丝毫没有意识到境况的危险性肆意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上揉搓着。
喉结滚动,傅云起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可以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话音一出,傅云起自己也是着实一惊,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急促,他不禁有些心虚,不知道林初夏会不会听出异样。
林初夏还以为傅云起感冒没有好利索,嗓子有些沙哑,想着可能又受了凉怕是感冒要加重,“好,那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吧。”林初夏说着拿起桌上的那件米白色中式衬衣。
“现在后背太热了,过一会儿我自己穿。”傅云起从林初夏手中接过衬衣,却不敢看向她的眼眸,“谢谢你帮我涂药,快去休息吧。”
“好,那你睡觉前记得吃感冒药,那我先走了。”林初夏说完只见傅云起微微颔,表情多了些客气和疏离,只好转身离开,奇怪的是傅云起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竟然都没有起身相送,林初夏不禁有些失落,心里不由猜测这位少爷又不知道怎么不高兴了。
看着林初夏离去的背影,傅云起心里某个地方猛然被抽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看着她转身走向走廊,傅云起默默起身,身下的某处已经肿胀到痛,他关上门,轻轻锁上,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林初夏回到房间,从圆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这才看到手机上好几个徐莱的未接来电,她连忙回拨过去。
直到连接音快要挂断时对方才接听,“初夏。”
徐莱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哭腔,听得林初夏猛然心里一沉,“莱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电话另一端不断传来徐莱啜泣的声音,林初夏越听心里越怵,徐莱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更不可能遇到一点儿小事就哭个不停,她想徐莱一定是遇到大事了,“莱莱,你先别哭,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我真的好担心你。”
徐莱的哽咽声不断传来,林初夏听得心里越来越紧张,片刻后,徐莱的声音传来,“初夏,袁天辰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