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送菜的间隙,刘大志以跑堂员为掩,灵活走位,快闪身躲在了包间的屏风后面。
“二位的菜齐了,请慢用。”跑堂员放下菜后便退了出去,全然没有留意到躲在屏风后面的刘大志。
黑帽男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进入了正题。
男人:“老板,虽说这货是您的,可买家是我找的,冒风险的也是我,这四六分不合适吧?”
黑帽男吃了一口菜后,道:“那你的意思呢?”
“对半开。”
黑帽男轻笑了一声,道:“兄弟,你逗我呢?你和买家碰头有风险,难道我搞这批盐就没风险?”
“老板,这五五开您就当您买兄弟一个人情,日后咱们也好再合作不是?“
黑帽男嗤笑,道:“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好歹有成本在里面,你不能让我为了人情,就不回本啊。”
男人听了这话,也不再说客套话,他直接了当地说道:“老板,您也别诓骗我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盐里面您应该是一分成本钱都没有吧?”
黑帽男:“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老板您就别装了,我好歹也是靠这种不见光的营生讨饭吃,一些消息我还是能听到的。前些天秦家丢了3oo公斤的盐,文爷先是追回了15o公斤,之后a港的监工又追回了9o公斤。”
黑帽男声线冷薄了几分,道:“所以呢?”
男人不慌不忙地说道:“都说那剩下的6o公斤是被黑市里的那个盐贩子卖掉了,可据我的了解,这几日在黑市,根本没有买卖盐的交易。而且,老板刚给我看的那些盐,应该是6o公斤左右吧。”
黑帽男冷笑了一声,继续吃着菜。
男人:“老板,如果我没猜错,您刚才带我看的那批盐,就是秦家剩余的那些盐。”
黑帽男喝了一口酒,道:“你还知道什么?”
男人跟着喝了一杯,道:“我一直好奇,什么人能在会康帮眼皮子底下运走3oo公斤的盐,后来我假设了一下,如果那个偷盐的人就是会康帮的人,或者就是那个监工呢?”
“刷——”
刘大志听到了匕抽出的声音,他探出一点目光,现黑帽男已经拿着匕抵在了男人脖子上。
“你猜得不错,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就是那个监工。”
说着,黑帽男摘掉了帽子,小头目那张财迷心窍的脸映入眼帘。
小头目眼露杀气,道:“你知道这么多,我留不得你了。”
男人却神色自若,道:“我今天若是死在这里,你也逃不掉。”
小头目不以为然,“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不瞒您说,我今天出门前,就和我的同伴说好了,如果我在下午三点前没有回去,他们就会前往会康帮,把您的秘密都说出来。”
小头目:“那我就连你的同伴一起杀了!”
男人:“老板您知道我的同伴藏身之处吗?”
小头目脸色顿时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男人也站起身来,小头目立刻警觉。
“别动!”
男人只是拿起酒壶,先是替小头目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男人:“老板,您也别怪我,我此举实属无奈,您说您与上个盐贩子刚做了交易没多久,文爷的人就杀到了他的家里,您这过河拆桥的行为,我不得不防。”
小头目冷哼一声,并没有放下匕。
“你怕我过河拆桥,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吗?”
“老板何必把话说这么绝呢?有钱谁不愿意赚呢?咱们俩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男人说着,拿起小头目的那杯酒递向了他。
小头目:“你这么防备,咱俩怎么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头目虽是质问,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男人道:“老板一开始找的那个人蠢笨不堪,都不知道等过了风头再出售,动静还那么大,老板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绝不会走漏了风声。”
小头目缓缓放下了匕,却也没有接过那杯酒。
男人见状,继续道:“老板,你我二人做了这第一次生意,想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供货,我找买家,咱们合作还多着呢。”
小头目闻言,将匕收回了在了腰间,他接过酒杯,赔笑道:“兄弟,刚才我多有冒犯,可别见怪啊。”
“怎么会呢?老板请。”
说着,二人便碰了一杯。
“来兄弟,坐下吃菜。你刚才不是说想五五开吗?兄弟,只要咱以后还合作,钱都不是问题!”
“那听老板这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