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慕枝詫異地看向燕陵塵。
燕陵塵吃錯藥了?
禮部侍郎面色通紅,站起身不情不願鞠躬道歉:「請攝政王諒解微臣的失言,微臣喝醉了酒,無心之失。」
「無妨。」
小小的風波過後,長公主招呼著眾人,虞慕枝眼風一掃,禮部侍郎和燕陵塵一起離席,似乎有事相商。
虞慕枝不知道他們去幹嘛了,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一路尾隨至湖邊。
不知燕陵塵說了些什麼,禮部侍郎喜不自勝,背過身從懷裡掏東西。燕陵塵抬腿,趁著禮部侍郎轉身的功夫,一腳將他踹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禮部侍郎撲通落進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立即撲騰著短短的四肢往岸邊游,燕陵塵隨手抓起一根長棍,一棍子將他打了回去。
禮部侍郎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殿下!殿下微臣知錯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嗯,你錯哪了?」
黑衣少年嗓音低沉,短短的音節浸潤著殺氣。
禮部侍郎凍得直發抖:「殿下,微臣真的是一時衝動,無心之失啊殿下!」
燕陵塵一棍子抽在他胖胖的臉上,「看來張大人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啊。」
禮部侍郎捂住飆血的面頰,痛哭流涕:「微臣知道了!微臣不該對攝政王無禮,殿下恕罪,微臣一定磕頭認罪,取得攝政王的諒解。」
燕陵塵冷冷道:「看來張大人也不蠢啊。」
「磕頭就不必了。」
「今天晚上,請張大人去攝政王府跪上一夜,記著不要被攝政王看到。如果走漏半點風聲,孤就將你在井水裡泡個三天三夜,張大人聽清楚沒有?」
「好好好,微臣記住了,微臣一定照辦!」
燕陵塵鬆開長棍,禮部侍郎這才爬回岸上,他渾身濕透,臉上掛著血痕,又狼狽又滑稽。
「滾吧。」
禮部侍郎連爬帶滾逃走了,燕陵塵偶一回頭,正好對上一臉錯愕的虞慕枝。
幹壞事被抓了個正著,某人扔掉長棍,一臉無畏地看著他。
虞慕枝:「呃……」
他思考了下該轉身就走還是當做沒看見,想起方才的一幕,心裡到底放不下。
他走到燕陵塵面前:「我沒事。」
「我不信。」
虞慕枝:「……」
「我真的沒事,我不在乎他們說什麼,這些話我聽了很多,說來說去就那麼個意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兩年他一直讓人盯著虞慕枝的動向,虞慕枝受欺凌的事他略有耳聞,親眼目睹和聽聞還是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