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媳妇哽咽道,“她跟人说,是我让她卖的,她们一走,那家人就上门来跟我要地契了,我们才知道这事,不给地契就得还钱,那张菊还哪肯把钱拿出来,我只好咬着牙把地契给了人家。”
说着,她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清言起身拿了布巾,在脸盆里沾湿了,拿炕边让她擦脸。
刘发媳妇用布巾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好半天。
……
晚上,清言和邱鹤年说了这事,邱鹤年说道:“刘发家欠那刘永福家的,这下子就算是彻底还清还有余了。”
清言叹了口气道:“只是到刘湘临盆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那家人未必就消停了。”
刘家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也只能时常走动着,多劝解了,如果有银钱不够之类的情况,他们自然也是愿意帮忙的。
外屋锅里的药熬得差不多了,清言起身去外屋看了看,用抹布垫着手,想把锅端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清言抬头去看,邱鹤年说:“别烫到,我来。”
他把清言手里的抹布拿了过去,端起了滚烫的锅,清言连忙把桌上大碗往外侧推了推,邱鹤年就把药汁倒进了大碗里。
他喝药时,清言就在旁边看着,等他一喝完,就有蜜饯被塞到了口中。
邱鹤年含着那蜜饯,笑着跟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清言说:“很甜。”
清言便满足地笑眯了眼睛。
……
打那以后,清言就时不时去趟豆腐坊,等刘发媳妇病好的差不多能出门了,两人还有秋娘就经常一起出门挖野菜,偶尔清言出摊,刘发媳妇也去帮忙,清言就给她些辛苦费,权当散心了。
渐渐的,刘发媳妇心情也好起来了,刘发挺感谢清言的,还在家请他们两口子吃了顿饭。
四月底的时候,隔壁陈玉生了,生了个哥儿,六斤九两,小名就叫小九两,把张文生乐得合不拢嘴,陈玉怎么嫌弃他手脚笨,不会抱孩子什么的,他都乐呵呵答应着,脾气特别好。
住得这么近,都是邻居,尽管以前有不愉快,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清言还是给送了三十个红皮鸡蛋过去。
陈玉生了孩子后,性子倒是变了些,他看着清言拿的那篮子鸡蛋,终于觉着有些过意不去,绷着脸说:“等你以后生了,我加倍给你。”
清言说:“我又不是来赚钱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好好养着,我回去了。”
陈玉却叫住他,“清言!”
清言回头去看,陈玉咬了咬嘴唇,想说的话却又矜持地说不出口。
清言笑了笑,低头看着陈玉怀里的孩子,说:“小九两长得像你,挺好看的。”说完就走了。
晚上邱鹤年回家,两人吃饭时,清言说:“陈玉家那孩子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一点不像张文生。”
邱鹤年筷子顿了顿,“嗯”了一声。
清言又说:“不过,足月生出来的孩子胖乎乎的,是要好看多了,英兰家的现在长得水水灵灵的,刚出来时可是真瘦啊!”
邱鹤年又是“嗯”了一声。
当天晚上熄了灯,清言在邱鹤年怀里拱来拱去,手到处乱摸,没多大会工夫,手就被抓住了,清言哼哼唧唧的,抬头去亲男人的下巴,手指尖却被对方咬了两口。
他想抬起另一只手,却被男人手臂箍住,动弹不得。
清言还想挣扎,邱鹤年已经捂住他眼睛道:“乖,睡觉了。”
过了一会,清言实在忍不住,趴到男人耳边问:“是喝了那中药汤子的原因吗?”
黑暗里,男人没吭声。
清言还想再问,却被男人翻了个身吻住,大手向下伸去。
两人亲了不大一会儿,清言气喘吁吁地被紧紧抱在男人怀里,身体一颤就全交代了。
邱鹤年下了床去洗手,清言浑身舒爽懒洋洋,刚才的问题早就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