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說不出話來。
因為喬家最貴的車子,也就是他自己開的那輛寶馬,也沒有畢文博開的「不是多貴」的蘭博基尼貴。
所以一下子,高下立判,他的臉也難堪地漲紅了起來,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而眼看羞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畢文博不冷不熱地笑了笑後,也帶著喬伊燭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沒有死心地喬煙又「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紅著眼眶,可憐不已地看著畢文博說道:「畢學長,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不好,所以能不能求你怪我就好,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
話音落下,她還擦了擦眼淚。
淒悽慘慘的樣子,像極了風中的小白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但很可惜,能和肖郢做朋友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用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畢文博看著喬煙道:「你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女主病?有的話就早點去醫院治療,沒治好前還是別出來嚇人了。」
說完,畢文博便已經帶著喬伊燭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直到兩人走出了大門,身後,那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這才傳了過來——
想必是喬煙又哭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兩人都並不是很關心,喬伊燭走出一段距離,確定沒什麼人能看見後,她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對畢文博道:「學長,謝謝你剛剛幫我。」
「這都沒什麼。」畢文博不在意地揮揮手道:「看見討厭的人就上前罵一句,這是每個華國公民應盡的義務!」
「但剛剛喬煙這麼說你,我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你是肖郢的好朋友,並不是什么小嘍嘍。」
「我知道,你放心吧,喬煙說的那些話,我壓根一個字都沒往心裡去。」
畢竟他和肖郢那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那交情,能是喬煙那種綠茶一句話就拆散的嗎?
而聽著畢文博的這句話,喬伊燭也就能放心了,可是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她也忍不住想起了一件她一直關心的事情。
於是垂著腦袋,她沒看前路,只是摳了摳掌心,小聲道:「那今天肖郢是真的沒來嗎?他是去做什麼事情了啊?」
今天她就要去看醫生了,喬伊燭本以為肖郢今天會來的,結果並沒有。
可是——
有什麼事情比她還重要啊,那個騙子不是說她才是最重要的嗎?
喬伊燭暗暗地在心中想著,神情也不自覺有些委屈。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在她的耳邊,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忽然響起,帶著止不住的笑意:「燭兒,原來你這麼想見我嘛?」
喬伊燭驀地一怔:「——!」
下一刻抬頭時,一張英俊帥氣的面容已經張揚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喬伊燭怎麼也沒想到,原來一直沒出現的肖郢並不是真的沒來,而是就在門口等著她。
可她因為之前一直低著頭什麼也沒發現,所以那些委屈巴巴的話就全被肖郢聽了個正著,簡直連臉都丟到了太平洋去!
於是在去咖啡廳見醫生的路上,喬伊燭全程保持著機器人的狀態,只當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物品,也不知道什麼是害羞。但實際上,她紅透了的耳尖還是暴露了她真正的心理狀態。
所以坐在她的身旁,肖郢唇角的微笑從勾起開始便一直沒放下過。
又帥又壞,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而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畢文博瞧著這樣的場景,卻是滿心苦澀。
因為他全部想起來了!
他認識肖郢二十年的時間,在他的記憶中,對除了喬伊燭之外的所有女生,肖郢總是冷酷無情,面不改色地便能辣手摧花,但唯獨對喬伊燭,他總是情緒豐富,又黏又纏。
以前,他直男地只以為那是肖郢不喜歡喬伊燭,所以總是藉口欺負人家小妹妹,但是現在——
那哪是不喜歡,分明就是太喜歡了,所以才總是一看見喬伊燭便像大野狼看見小綿羊了一般,叼著了就不撒嘴!
他真的蠢……
他怎麼能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呢?
畢文博忍不住牙酸地在心裡再一次譴責自己,於是到了目的地後,他就飛快下車,不想再吃狗糧!
而約定好給喬伊燭看診的咖啡廳氣氛優雅,環境舒適,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也令人放鬆的地方,但因為心理諮詢是一件比較私密的事情,所以到了包廂後,喬伊燭便孤身一人走進裡面,肖郢和畢文博則是待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
可當大門關上後,之前一路上皆是淡定自若的肖郢突然便變了樣子。
他開始劍眉緊鎖,面色沉沉,半個小時喬伊燭沒出來後,他甚至開始在走廊來回踱步,地板都要被走得起火。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喬伊燭現在正在面對什麼,會不會因為想起童年的事情,她又哭了?
肖郢愁眉不展地暗暗想著,下一刻攥緊了拳頭,他的額角甚至都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可是被晃得頭暈,畢文博忍不住吐槽道:「肖郢,伊燭學妹只是進去做個前期的心理諮詢,這都沒正式開始治療呢,你看你現在這急吼吼的樣子,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伊燭學妹是在裡面生孩子,而你是孩子的爸爸呢!」
孩子的爸爸?
肖郢微微頓了頓,俊顏上有片刻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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